兵逛窑子,你们怎么也该打个八折。”
&esp;&esp;紫衣女子从未见过裴苳浒这一面,有些不好意思,又觉得有些好玩,娇笑道:“算我一个。”
&esp;&esp;李青拍着光头道:“我也要脸。”
&esp;&esp;不堪侮辱的孙睿终于忍不住,出声吼道:“大将军,十万重戟在前,我等逃走是不对,却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你……你……”
&esp;&esp;有人带头,有人跟风,昆城漏网之鱼校尉王晨不甘道:“大将军,昆城六万人皆死,王晨侥幸逃的一命,也算是和重戟正面抗争,为何就没有脸?”
&esp;&esp;裴苳浒面容一肃,歉意道:“倒是没想到有昆城的好汉在列,裴苳浒向你道歉,王校尉勿怪,昆城的将士都是汉子,裴苳浒不如。”
&esp;&esp;遥遥一躬身,裴苳浒重重一礼。
&esp;&esp;断去三根手指的王晨眼珠滚转,喝道:“大将军若要招人,可否算王晨一个,我要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esp;&esp;裴苳浒轻轻点头道:“算你一个。”
&esp;&esp;孙睿急忙喝道:“大将军可否准许孙睿戴罪立功,算我一个?”
&esp;&esp;“可以。”
&esp;&esp;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esp;&esp;到底是军中男儿,在被裴苳浒极尽所能的嘲讽之后,在有人带头之后,在李青带来信心之后。
&esp;&esp;终于一声声算我一个在人群中响起。
&esp;&esp;这样的大势之下,即便是不愿意,也会被裹挟着点头。
&esp;&esp;趁着此起彼伏的“算我一个”不绝于耳,紫衣女子低声道:“姐姐,这是不是所谓的男人可以不要命,但绝对不能不要脸?”
&esp;&esp;裴苳浒点头:“妹妹说的在理。”
&esp;&esp;“肃静。”裴苳浒一声高喝,声音登时停止。
&esp;&esp;“诸位,要脸不错,但命也得要。裴苳浒不傻,不会让你们和重戟硬碰硬,那样不智,也不值。”目的达到,裴苳浒打算说出自己的计划。
&esp;&esp;孙睿看向裴苳浒,热血之后,重戟的恐怖再次压上心头,即便是李青压阵,心中仍是会害怕,突然听到不用和重戟正面相争,心中稍安,脑中飞快闪过千百计策,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一条可以不和重戟决战而救天南的妙计。
&esp;&esp;“诸位,重戟既然打到天南城,而我们又打不过,那我们何必拘泥于一州一城。重戟是强,是厉害,再厉害也要打得到人才行。重戟的行军速度只有普通甲士的一半,我这么说诸位可能明白?”裴苳浒高声说着心中的想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esp;&esp;可惜,没人能理解她的意思,孙睿不明白,王晨不明白,就是李青也摸不着头脑。
&esp;&esp;裴苳浒淡笑着摇摇头,道:“重戟可以打天南城,我们为何不能打天下城?”
&esp;&esp;女子心思最难猜,最是石破天惊,十七万人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初见裴苳浒的样子。
&esp;&esp;“打天下城?大将军脑子坏了?”孙睿小声嘀咕。
&esp;&esp;陈友谅的重戟都打到国都外三里,她要去打天下城,她怎么敢想?
&esp;&esp;知道这些人不能理解,裴苳浒解释道:“李莫升十六万人在怒苍,潘浪十万重戟在天南,南楚兵力半数在大越。南楚八道二十一州,各州守军加起来怎么也有二十万,这些分散的兵力不足为惧。江南道的守军,加上陈友谅的京畿军和禁卫,绝对不会超过八万人。我们十七万人扑过去,他们拿什么挡?”
&esp;&esp;不算太笨的孙睿瞬间明白她的用意,急忙提出自己的疑问:“大将军,补给怎么办?”
&esp;&esp;裴苳浒赞许的点头,解释道:“孤军深入,要什么补给?陈友谅既然敢入侵,我们就打穿他的江南,以战养战。”
&esp;&esp;爹,女儿先收点利息
&esp;&esp;声音拔高,愤恨之意尽显:“所过之处,有什么就抢什么,抢钱,抢粮,就是抢女人我也不会怪罪。我只要一点,大军所过之处,放火烧城,陈友谅带给我们的苦难,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esp;&esp;群情激愤,士气高涨,一句抢女人,比什么都给劲儿。
&esp;&esp;只是这话从女子口中说出,颇为让人诧异。
&esp;&esp;唯有紫衣女子和李青大概知道,这是裴苳浒对陈友谅滔天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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