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韩千洛告诉我:“高利贷都是玩刀尖上讨生活的,做的绝也是行规所迫。起不到震慑的本事,谁还给你还钱?”
&esp;&esp;“跟周老先生有关系么?”我弱弱地贴着他的耳朵问,
&esp;&esp;“没什么直接关系,以前跟周老吃同一口饭的小弟而已。周老洗手以后,他自己打了块地。道儿上称他‘龙豹’,长得十分和善但做事心狠手辣。一般都是伪装成善意的信贷机构,不知道卸了人家多少条胳膊。”韩千洛幽幽地说:“摆在家里供着估计都能做成一尊千手观音了。”
&esp;&esp;我觉得我和韩千洛就这么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也实在太没人性了,蒋怀秀那边还捧着那只断手嚎啕大哭呢!
&esp;&esp;我屏住呼吸,往那条手臂上瞄了一眼。从臂弯处齐根断下来的,伤口处已经氧化发黑。
&esp;&esp;我猜应该不是刚卸下来的,说不定姚瑶这会儿……已经失血过多死了?
&esp;&esp;心里莫名地一阵阵发紧,我有点呼吸不畅。
&esp;&esp;不管是出于好意还是假惺惺的恶意,这只手,毕竟也曾为我梳过马尾,系好缎带……
&esp;&esp;我与姚瑶之间,本没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却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你死我活的角斗场。
&esp;&esp;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谁的错,也许从她心里萌生一丝对我的防备和敌意那一天起,就注定了一步走的比一步邪。
&esp;&esp;我有点后悔了,如果当初……我能不爱沈钦君就好了。
&esp;&esp;大概正是因为我爱上了沈钦君,才成就了姚瑶对我不死不休的警惕……
&esp;&esp;“算了……”我别过脸去,推了推韩千洛:“让她受够教训就行了。”
&esp;&esp;“姚夫人,”韩千洛往那断手上瞄了一眼:“看这个情形,对方已经开了下马威。您再不做决定,只怕令嫒的另一只手也要保不住了。”
&esp;&esp;“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蒋怀秀哭着扑到韩千洛的脚下,像一条无助的落水狗。
&esp;&esp;“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韩千洛抬起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避开那鼻涕眼泪横飞的老女人。
&esp;&esp;“你快说啊!”
&esp;&esp;“下周五,肖正扬的案子公开庭审。”韩千洛看着她的眼神很严肃:“姚夫人,我需要你出庭,做个证。”
&esp;&esp;我诶了一声,瞅瞅韩千洛:“作证?”
&esp;&esp;他不理我,也没解释。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蒋怀秀——
&esp;&esp;“作证?”蒋怀秀哑了哑声音:“我……可我不清楚正扬这次的事,他……他盗了设计图卖给下家,我不知情啊。你要我做什么证?”
&esp;&esp;“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韩千洛站起身来:“等到庭审结束,你女儿自然会放回来。
&esp;&esp;至于身上还缺什么零件没有,我就不能保证了。这要看她这几天,在人家手里……乖不乖了。
&esp;&esp;姚夕,走吧。”
&esp;&esp;“啊?哦!”我一脸痴呆地跟上韩千洛的脚步,身后留下的——是一夜之间倾家荡产的蒋怀秀。
&esp;&esp;回到车上后,韩千洛问我:“怕了?”
&esp;&esp;我摇头:“还好。”
&esp;&esp;我承认自己在看到那条手臂的时候的确是呼吸一窒,这也是正常人的反应吧。
&esp;&esp;一般人一辈子哪有机会见过断肢啊!
&esp;&esp;“姚瑶是自作自受,”我叹了口气:“就算是兔子妈妈的冤魂向她寻仇吧。”
&esp;&esp;“这么理解也不错。”韩千洛靠在车座上闭着眼,脸色始终不太好。
&esp;&esp;“现在……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吧。”我凑过去,蹭蹭他的脸颊。也不管还在前面开车的安森有没有看见——我亲我男人,管你p事~
&esp;&esp;“哪有那么轻松,我还有事没做完。”韩千洛脸上没带多余的表情,话说的却有点无奈。
&esp;&esp;“还要干什么啊?”我皱了下眉:“你这伤再不好就要恶化了,说不定肾都要烂掉了。”
&esp;&esp;“滚……”
&esp;&esp;韩千洛白了我一眼,然后往我肩膀上靠了靠:“沈钦君还没捞出来呢。安森,先把姚夕送回公司,然后带我去找风雨。”
&esp;&esp;听到他提起沈钦君,我的心一下子像被冻住了一样难受。捧着他的脸,我低声喃语:“你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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