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只好顺势放松自己的身体，头虚虚地枕在罗邱淇的大腿上。
&esp;&esp;罗邱淇的大腿肌肉很硬，阮氏竹怎么躺怎么觉得怪，找借口说“太阳太刺眼了，回去再睡也不是不行”，罗邱淇于是掐了一支干净的荷叶，撑伞一样地替阮氏竹遮阳。
&esp;&esp;“那我睡了。”阮氏竹别无他法，只得顺从地闭上眼睛。
&esp;&esp;感觉越来越怪了。
&esp;&esp;先是感官上的，之后逐渐演化为心里的。
&esp;&esp;寒气自水底徐徐升起。初春，闭着眼，光靠感觉的话，应该是初春。
&esp;&esp;初春的湖没有一刻是安静的，令阮氏竹感到腻烦的蝌蚪搅出许多细碎的涟漪，涟漪在皮肤下面一层一层地荡开，阮氏竹伸手抓了一下，什么都没有抓到。
&esp;&esp;“睡不着？”罗邱淇低头问阮氏竹。
&esp;&esp;阮氏竹把眼睛又闭上了：“马上就要睡着了。”
&esp;&esp;“香港。”隔了一小段浮躁的时间，罗邱淇忽然说。
&esp;&esp;阮氏竹没听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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