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混沌钟不是创世之物么?”傅偏楼不禁纳罕,“还有所谓的‘材料’能跟它相提并论?”
&esp;&esp;“自然是没有的。”宣明聆摇头,又有些犹疑道,“不过……传闻里,曾有人铸造出过仙器。”
&esp;&esp;“天下仅仅三大仙器,若是有,那在哪里?”
&esp;&esp;“故而,也仅是传闻。”
&esp;&esp;不再谈论遥远的仙器,宣明聆退后两步,请谢征道:“清规,烦你放点血,替它开光。”
&esp;&esp;谢征点点头,上前,仔细打量这柄长剑。
&esp;&esp;他身后,傅偏楼颇为不安地问:“放血?要放多少?”
&esp;&esp;这个蔚凤很有经验,答道:“因人而异吧,看它何时会回应你。当初我流了半碗呢,小师叔说天焰跟我一样脾气躁烈,傲骨难驯,所以要得多些。看你师兄的剑这么安静,应该不要几滴。”
&esp;&esp;随着他的话音,谢征伸出左手,触及结霜的剑刃。
&esp;&esp;稍稍一用力,比想象中锋利得多的刃口便刺破肌理,划破手心,鲜血潺潺涌出,流至剑身的血槽,很快也冻结在表面。
&esp;&esp;然而,半晌过去,久到伤口都凝固住,那柄剑也和死物似的,毫无动静。
&esp;&esp;傅偏楼在旁边看得眉头紧蹙,蔚凤也意外地高高挑起眉。
&esp;&esp;宣明聆叹息道:“看来,清规的性情,比看上去要强硬许多。”
&esp;&esp;“他当然强硬……”傅偏楼嘀咕,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回头。
&esp;&esp;谢征就是这么一个人。
&esp;&esp;那边,见始终没有回应,谢征思忖片刻,径直握住了剑刃。
&esp;&esp;冰冷和疼痛贯穿手掌和指腹,他皱起眉,盯着宛如流动着鲜血的长剑,想到宣明聆所谓的灵器之个性。
&esp;&esp;若与他相称——
&esp;&esp;“我需要你,”剑刃越进越深,血涌越发急促,谢征不为所动,只低声道,“你也需要我,不要任性。”
&esp;&esp;“……尔之名,化业。”
&esp;&esp;清澈的嗡鸣,如玉石相撞,轻轻应和。
&esp;&esp;谢征松开手,傅偏楼几乎下一刻就到了他的身边,拿衣角裹住尚在冒血的手心,从怀里掏出药瓶来。
&esp;&esp;期间还咬牙切齿地瞪了那剑好几眼。
&esp;&esp;血冰消融,露出底下似雪似银的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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