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里面终于出声。
&esp;&esp;除了声音有些低,听起来很寻常。
&esp;&esp;“我刚刚看你灯亮着。”罗晓微隔着门说。
&esp;&esp;“哦,我是起来喝水。”
&esp;&esp;“喝水?”罗晓微眉头微蹙。
&esp;&esp;烟瘾再大的人以不至于半夜口渴起来喝水还抽烟。
&esp;&esp;伏黎的哈欠声传来:“不行了,我好困。”
&esp;&esp;罗晓微左想右想,最后道:“那你睡吧。”
&esp;&esp;第二天一早,罗晓微去卫生间洗漱,路过伏黎卧室顺手敲了下门,“起床了,上班要迟到了。”
&esp;&esp;她洗漱完出来,见卧室门还关着,心想怎么还赖床。走过去转动门把手,一股烟味扑面而来,熏得罗晓微直皱眉头。
&esp;&esp;窗户全打开的,连窗帘也拉至两边。
&esp;&esp;视线扫过桌上的烟灰缸,里面空空如也,是被清理过。但一看烟熏痕迹,烟蒂一定积满了整整一缸。
&esp;&esp;罗晓微给伏黎打电话,“你去公司了?”
&esp;&esp;“嗯,在路上。”
&esp;&esp;“这么早?”
&esp;&esp;“今天起得早,干脆出来吃早饭。”
&esp;&esp;“怎么不叫我?”
&esp;&esp;“看你还在睡。”
&esp;&esp;罗晓微退出卧室,把门阖上,“那行,我也收拾收拾上班了。”
&esp;&esp;“拜拜。”
&esp;&esp;伏黎挂断电话,抬头望天。
&esp;&esp;夏天亮得真早,五点半左右就开始泛灰,六点天空呈鱼肚白色。
&esp;&esp;树枝上的不知名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身穿黄色马甲的环卫工人进入收尾阶段。
&esp;&esp;七点一过,路上学生渐多,背着书包不疾不徐。
&esp;&esp;八点,打工族迅速占领地铁口,神色匆匆。
&esp;&esp;伏黎从天黑走到天亮。
&esp;&esp;从怡泰城走到二环金堂立交。
&esp;&esp;初晨的空气和脚底的疼痛让她清醒不少。最后要迟到了,才挥手招了辆出租。
&esp;&esp;中午快下班前,李总助把伏黎叫去总裁办公室。
&esp;&esp;伏黎不解,“祁总不是出差了吗?”
&esp;&esp;李总助说:“下午的飞机。”
&esp;&esp;“哦。”伏黎边走边说:“一上午没见到祁总,以为他一早就走了。”
&esp;&esp;的确是早上走的。
&esp;&esp;十点到的机场,他把调查出来的资料发过去后,老板就让他改签了,然后又从机场回来。
&esp;&esp;估计把饭吃完,马上又得走。
&esp;&esp;她进去时,祁希予正在打电话,立在落地玻璃墙前,背对门口。
&esp;&esp;李总助把门关上。
&esp;&esp;办公室只有他说话的声音。
&esp;&esp;略沉,透有几分严肃,和私下有差异。
&esp;&esp;他听见动静,偏头看来,快速简短地收尾,挂了电话。
&esp;&esp;“祁总您有什么事?”伏黎很规矩地站在门口。
&esp;&esp;她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不管两人私下发生了什么,在禾润,她是秘书,也只是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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