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滿身肌肉、神經繃成一張張拉到極限的弓,隨時要將她撕裂,她卻連眼睛都被蒙上了,用皮帶剩余的那一部分,被謝安青用牙齒咬著,從她眼前橫過。
皮帶不夠服帖,謝安青想要她被蒙得緊,就要靠她近,於是她的口耑息和呻口今一聲不落,全部沖進了陳禮的耳朵,鉆入血脈,她被禁錮著,拘束著,無法抵抗,無法融入,不過片刻就煎熬到脖子?裏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起,渾身沒有一處不抖。
“你放松一点,”谢安青空着的左手拍了拍身下陈礼的腿,说,“繃太緊我?會疼。”
陳禮本?來就瘦,坐上去硌得慌,現在?還全身繃緊,謝安青這麽要求她一點也不過分。
可也要切合一下實際情況啊。
陳禮想被揉皺,迫切地想被擰斷,她指尖在?空氣裏絕望地發顫,忘了自己口被皮帶封著,下意識想要張嘴辯論的瞬間,積聚在?口腔裏,無法吞咽的唾液順著嘴角流下來,她一楞,呼吸都想要原地炸裂。
那唾液毫不猶豫經過下巴,滴落在?衣服上。
要渗不渗的。
不太好看。
謝安青撐在?陳禮腰側的手擡起來,一顆一顆解她的扣子?直到褲腰之上,然後撥開,讓她袒露但不暴露,裏面仍有性感的衣料將她緊緊包裹,擠壓。
“很大?。”谢安青说,开口的时候,皮带落下去,陈礼视觉一晃,陡然清晰,她猝不及防对上一只红到滴血的耳朵,听到她的主人镇定地说:“形状很漂亮。”
很方便水从上面滑过?。
謝安青伸出手指抹了抹那上面不斷折出冷光的水痕,勾開衣料邊緣,讓從陳禮下巴處墜落的下一滴水準確無誤地落進去,滾下去,滾到底了將它放松,讓它合攏。
陳禮失控地抖動,喉嚨徹底失去秩序,卻依然只能發出令人眩暈的半音,剩下那一半堵在?身體裏,快將她憋瘋,她在?爆炸。她的脖子?被謝安青淺淺地握住,學著她往常摩挲她的樣子?,指肚蹭她緊繃的下頜,狂跳的動脈,在?她因為一股熱流陡然滲透西褲單薄的面料而?差點叫喊出來時,捏住她的喉嚨說:“你如果能保持三分钟不出声,我?和你那个小?徒弟一样叫你,或者——”
谢安青抬起眼睛对上陈礼,脸是红得均匀的果酱,声是月下清霜,夹杂着一丝有别于冷冽的颤音,说:“你想让我?把‘礼’换成后面那个字也可以。”
饶之叫陈礼“礼姐”。
把“礼”换成后面的“姐”,就变成了“姐姐”。
谈穗这么提示谢安青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抵触。她这辈叫过?不少人姐,带名字的姐,不带的,她叫得很熟练。
那是客气。
“姐姐”……
她开不了这种口。
有撒娇的嫌疑,真?叫了,她可能会被自己的烧着在?那一秒。
那现在?为什么会和陈礼做这个交易呢?
因为她看起来还?能忍。
那就继续忍。
一直忍到濒死那一刻。
谢安青看着陈礼,说:“想要我?这么叫你吗?”
陈礼睫毛抖動,身體抖動,呼吸也在?抖,她動情的聲線因為過度壓抑顯得扭曲。
谢安青听懂了。
交易达成。
谢安青繼續用潤濕的筆在?她腿上作?畫,向她展示她眼裏最蒸烤的夏天,最潮濕的秋天,最緊密的冬天和最該煥發流淌的春天。
越来越近。
陈礼离危险近,离春天也近,她最先复苏,准确捕捉到让春水奔腾的契机,在?那一秒垫脚,下落,谢安青惊呼着炸裂,和她一起在?春天里溺亡。
海上月。
光在?玻璃窗上浮动,水在?地板滴落。
谢安青松开陈礼的手,从她腿上摇晃着跌落。
触地之前,陈礼被举在?高处快半个小?时,僵硬发酸的手条件反射捞过?来,把她捞进臂弯。她另一只手麻得已?经不知道疼,一把扯开箍在?嘴上,已?经湿得惨不忍睹的皮带,扔在?地上。
“咚——!”
谢安青耳膜震动,本?能往过?看了一眼。
……那上面的牙齿印深得可怕。
谢安青来不及对此保持危机感和戒备心,视线就开始迅速旋转,光影连成片,身体完全失去平衡t?,她下意识找东西去撑,只撑到陈礼黏糊湿热的裤子?。
陈礼咬牙:“好好摸,记住你的是什么感觉!”
谢安青头晕目眩,一半心?原因,一半生?反应,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陈礼从臂弯捞上肩膀扛着。
房间里响起急促沉重的脚步声。
谢安青身体一轻,浮空半秒,身体重重落在?床上。
陈礼紧随其后欺身过?来,咬紧后牙槽:“你折腾死我?算了!”
谢安青躺在?床上,看了两秒陈礼脸上崩溃的表情,说:“你要跟我?发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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