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少年转身背对着他。
她站起来,走过去,刚刚转到他的面前,他又转开身体,继续背对她。
来个几次,花知不耐烦与他玩转圈圈的游戏了,伸手抱住他的腰。
她感受到了滚烫的水珠落到手背上。
隼人在哭……?
花知想起了山本武放的那个文艺片。
“我死掉了啊。”她语气笃定,“还是同归于尽。”
狱寺集人像是被她的话刺伤了一般,花知能感受到他的身躯在剧烈地抖动。
看上去,她还真猜对了啊。
银发少年翻身把她紧紧扣进怀里,语气凶恶蛮横。
“你不会死掉。”
“我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
花知走神地想,还好她穿得厚,不然腰真的会被他折断。
她艰难地用手爬上他的后颈,摸摸他顺滑的银发。
“好啦好啦,我不会死掉的啦。”
“我还活着哦,你摸摸我的脸,是不是温热的?”
花知对听到自己的死讯,心里没什么真实感。
主要是,她不相信她会主动找死诶。
她了解自己。
如果是她的话。
绝对不可能就这样死掉。
同归于尽怎么看都像做戏诶。
就是……
他们应该都被吓坏了。
银发少年终于放开了点力气,左手还扣在她腰间,右手摸上了她的脸颊。
花知看着他被水洗过的冰翠色,没忍住踮起脚亲了亲他的眼睛。
听着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花知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隼人的味道,有些苦。
该来的终究会来。
花知看着盖住了视线的白雾,冷静地等着被换到十年后。
“真是了不得的惊吓。”
尸山血海里,站着只雪白的鹤。
笑意在他金黄色的瞳孔里荡开,磁性悦耳的声线,“是迷失在时间里的姬君吗?”
花知反手从腰侧拔出刀。
诶?
她哪里来的刀?
慢半拍地看向手中的刀。
新月纹在血色的光晕下闪过一道银光。
三日月……
雪色的鹤抖了抖刀上的赤色,举起双手往后退,用微微撒娇的语气说:“我没有恶意啦。”
花知看看环绕在他四周的尸体,琥珀色的眸写满了不信。
“他们都是坏蛋,坏蛋。”他黄金色泽的瞳仁缓慢地眨了下,“我已经从良很久啦!”
花知:“……”
从良是什么鬼啊!
他以前到底干过什么啊!
身上的灵力很清澈,不像是堕落的神明。
“虽然您可能知道,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鹤丸国永。”
雪色的鹤拖长尾音,语调带着蛊惑,“姬君的名字也请告诉我吧。”
“咚!”
突然出现的茶发少年给了他一个爆栗,“鹤先生,不要套别人的名字!”
温柔的声音冷酷地说道:“下周的畑当番全归鹤先生了。”
看上去很危险的白鹤表情崩开,“怎么这样啊!”
他在茶发少年身边来回左右地跑,“不要啊!再考虑考虑吧!”
花知在少年出现后就忍不住一直盯着他。
好强大清澈的灵力啊。
她主动打招呼,“你好?”
茶发少年看过来,他拥有和发色一样温柔的眼眸。
“你好,你可以叫我八原。”
“这里是时空间隙。”八原领着她走出白雾,停下脚步,“你先跟我一起回驻地吧。”
花知问:“这样好吗,带着不知名的人……”
八原的声音轻缓,“你的眼睛真好看,跟我的一样。”
花知困惑地看着他,犹豫地说:“谢谢……?”
好自恋的人哦!
夸别人还要带着夸自己!
八原脸上的笑意更温柔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对我说的话。”
哦。
自恋的人原来是她啊。
花知已经很习惯了。
看上去又是不认识的老熟人。
她都懒得计较了。
才怪啊!
她还是很好奇啊!
“我——”
话语被猛然冲出来握住她手的长发男人打断,“这位姬君,你有兴趣入职时之政府吗?!”
那么醇厚的灵力,要是放过,他就是蠢蛋!
“啪。”
华丽的刀鞘打在他手上。
深蓝发色、眼含新月的男人替她拒绝,“不考虑。”
“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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