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日待在勤政殿,听着勤政殿宫人带回来的消息,忍不住便会跟白守和玖目吐槽几句。
当然他也知道覃贵人这件事顾霄算得上是主谋,因此他也不敢说多的,只说那两孩子可怜。
白守性子沉稳,最多宽慰他几句,其余的不会多说,玖目便不同了,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个半大孩子,听了虞原嘉感叹,他突然道:“要不我去看看,天花这东西我以前也曾见过的,说不定会有办法治愈。”
“真的,那太……”
‘好’字最终没说出口,他当然希望将两个孩子都治好,可让玖目去了,岂不是会毁了顾霄的布局。
虞原嘉中途打住,对玖目道:“你的医术我当然相信了,但你现在好歹也是编制在册的宫廷人员,不能随意出宫的,你等我跟皇上请示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出宫,先不着急哈。”
玖目点点头,没再说多余的话。
白守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虞原嘉,不说玖目是不是真的已经被编制在册了,即使编制在册,虞原嘉身为皇后,让自已身边的宫人出宫去做点事是完全不用请示皇上的。
他最后看了一眼玖目,然后收回视线,有些事情不是他该过问的。
虞原嘉虽然没有同意玖目的提议,但好歹还是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了,这天晚上顾霄刚一回来,他便将这件事跟顾霄说了。
顾霄脸上表情有些莫测,“皇后可还记得在行宫救下他的时候,朕说过的话。”
虞原嘉一脸懵懂:“什么话,你那时候说了挺多话的,记不住。”
顾霄:“……这人的出现本身就疑点重重,而且至今朕派去的人都没有查到他的真实来历,所以这人是万不可相信的。”
虞原嘉皱眉:“那怎么办?”
顾霄认真的看着他问:“如果朕要将他送出宫去,你可同意?”
“可是他还小……”
顾霄显然早就想到虞原嘉会有这样的担心,截住他的话头道:“朕会做好安排,甚至会派人照顾他,他的住行都有人随身跟着。”
虞原嘉没再反驳,他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明白顾霄的担心是有道的。
他这是要“碰瓷”
既然做了决定要将玖目送出宫,就需要提前跟他讲一声,但虞原嘉一直开不了口。
他能感觉到玖目对他的依赖,自已如果让他出宫,他必然是会同意的,但光是想想他到时候一脸委屈看着自已的样子,虞原嘉就觉得心有不忍。
这件事便这么拖了几天,顾霄也没有催他。
一直到这天,等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准备了很多玖目爱吃的东西,想跟他说明这件事的时候,却突然出了一件大事。
对于这一天他其实是有准备的,所以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并没有太过惊讶。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件事还能牵扯到禁卫营身上。
驿馆里传来消息,质子的病彻底好了,但大皇子却离世了。
这样的情况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质子虽然重要,但大皇子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儿子,很多人都想不通覃贵人这么做的由。
只觉得她是想得宠想疯了,都知道质子的性命于两国邦交至关重要,所以在宫里人看来,覃贵人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发现自已儿子不得皇上和太后喜欢,所以才会想着要孤注一掷,请命去照顾质子,一旦质子的病好了,那皇上必然会对她另眼相看。
这些人都觉得覃贵人抱着的是这种心思,但其实她只是想为自已儿子谋一个出路而已。
至于禁卫营的事情,刚听到此事牵扯到禁卫营的时候,虞原嘉就觉得奇怪,按来说禁卫营是无论如何都跟这件事扯不上关系的。
可驿馆里照顾质子的人竟然都一口咬定是禁卫营派人给质子下了毒,甚至还找到了所谓的证据、证人,那个下毒的人身上还有禁卫营的令牌。
禁卫营给质子下毒的动机是什么,当然也没有人关心,使臣要一个说法,顾霄便给了他们说法,甚至顺带除去了禁卫营。
禁卫营统领被处斩,禁卫营解散。
这样的事情其实一听就存在很多疑点,可是竟然没有人质疑,没有人质疑禁卫营为什么要毒害质子,没有人质疑为什么质子一开始说是得天花,后来又说是中毒。
朝廷里的人自然不希望这件事闹大,所以他们不质疑是正常的,可是连使臣都不质疑,这就奇怪了。
顾霄听了虞原嘉的疑惑,只道:“他们亏在先,自然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虞原嘉:“怎么说?”
顾霄:“朕派人打探到,使臣来使的路上,曾经救过一个孩子。”
“孩子?”虞原嘉更加疑惑,“这跟他们救了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顾霄:“救了一个孩子没什么,但那个孩子被救下时已经生了病,而且还是会传染的天花。”
虞原嘉总算明白了一点:“所以说,这质子得天花也不是偶然。”
顾霄轻摇头,脸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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