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师尊对傅鸣玉的袒护,自己这个弟子,自然也是要一同照顾傅鸣玉……没有?限期。
洛与书抬首,盯着织梦网,一抹白丝自他额前逸出,投向织梦网。
傅潭说可以控制织梦网,他应该也可以。
“我,我没事。”傅潭说抬手,一把攥住洛与书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有?意识了?。洛与书一怔,将神识收回?来,傅潭说手心,已经是冷汗涔涔。
这个时候,傅鸣玉脑子里迷迷糊糊冒出来的,居然是……洛与书手腕还是蛮细的,轻松就可以握起来。
洛与书动?作一顿,到底没有?把他推开,任由傅潭说埋进他衣襟里,胡乱蹭着脑门上沁出的冷汗。
还好,人还是活着的。
这个时候,纵然洛与书洁癖,也不会计较什么了?。
傅潭说要死不活的,但好歹有?了?反应,洛与书连声音都下意识放轻了?:“你还好吗?”
洛与书看了?眼那?法器,还在运作,四周是一片昏暗,两个人还在玄衡幻境里,没有?逃出去?。
傅潭说也是第一次操作法器,洛与书抿唇:“如果实在做不了?,就算了?。”
毕竟他是傅潭说,蓬丘的废物“二小姐”,失败了?似乎才是情理之中,也不会有?人责怪他。
“不,不不不。”傅潭说挣扎地坐起身?来,离开了?洛与书温暖的怀抱,“我没事,就是有?点难受,我还要再看一次。”
他抓着洛与书的手腕,眼底闪过光亮:“洛与书,我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很快,我就可以找到破境的办法了?。”
洛与书看向傅潭说澄澈透亮的眸子。这个不靠谱的,混不吝的,总是给他添麻烦,烦不胜烦的小师叔,不曾想有?一天,还有?靠得住的时候。
洛与书敛眉,不复平日里的苛刻,只缓声道?:“好,不要勉强,那?你,要小心。”
傅潭说深吸一口气,再次闭眼,神识投入神器。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难受,一股气堵在他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疑惑笼罩着他,无脸女到底是谁,那?个突然出现?的霸气男人又是谁。
明明不认识,却有?丝丝莫名的熟悉。
他翻动?玄衡的记忆,找到他们最初交换名字的时候。
“我叫玄衡。”玄衡语气有一点小心,似乎也是第一次问一个姑娘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无脸女摸了?摸腰间的竹笛,玄衡的视线也随之移到她的竹笛上,这竹子是黄色的,上面还有?斑斑点点,无脸女道:“舜有二妃,帝崩,二妃啼,以泪挥竹,竹尽斑。”
这是人尽皆知的湘妃竹的故事。
无脸女歪头:“那你猜猜我叫什么?”
玄衡:“竹斑?”
无脸女扭头就走。
玄衡愣了?一下,立马抬脚追了?上去?。
她?没有?五官,但是此刻傅潭说觉得她?一定气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傅潭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知道?她?是哪个湘了?。
湘妃竹的湘。
傅潭说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他脸色僵住,湘妃竹的湘,这名字这么烂大?街吗,怎么一个两个,都叫湘?
蓦然升起不祥的预感,傅潭说控制着织梦网,将进度拉到了?最后。藏叱狱那?一次并不是玄衡和无脸女的最后一面,后面,好像还有?点东西。
视线再次清晰,眼前是一座高?耸的悬崖,天空黑沉沉的,乌云翻滚着,似乎在孕育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
然而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脚底下。傅潭说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脚下全都是尸首。
全都是,残缺的,完整的,有?被抹了?喉的,有?被捅了?心的,有?脑袋乱飞的,还有?四分五裂,缺胳膊少?腿的……各种死法,一具挨着一具,空气似乎都弥漫上了?血雾,让整个山头,宛如人间炼狱。
血水汇聚在一起,都能聚成潺潺的小溪,从山上一路流淌下来。傅潭说站在尸堆里不敢动?,一抬脚,不是踩了?死人的手,就是踩了?流出来的肠子和脏器。
玄衡,就站在这样的尸体里,以剑柱地,艰难前行。
傅潭说才看见他,发?现?他也已经是伤痕累累,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搏斗。
鲜血顺着唇角渗出来,他面色痛苦,也许是灵力?耗尽,灵府破损,也许是身?体已经撑不住了?,他连御剑也御不动?,只能一步一个脚印艰难往山上爬,也不知道?山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
傅潭说跟在他的身?后,胃里泛着恶心,浑身?僵硬,不敢去?看周围多么恐怖。
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会死了?这么多人?
悬崖之上人影攒动?,嘶吼声,凄厉的叫声……刀光剑影,灵力?与真气的交锋和搏斗……似乎是在打斗中,一抹倩影站在最高?的无罪之巅,摇摇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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