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开口,说出洛与书这辈子,再也不想?听见的话:“洛与书,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还要他说什么?再说喜欢他吗?
洛与书真的忍无可忍,傅潭说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他,曾经的他是个多么傻的傻瓜。
他几乎是瞬时冲到傅潭说面前,隐忍的手背绷起青筋,攥紧了傅潭说的领口:“是不是只要我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你就会离开?”
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如?果洛与书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那他真的就是个大傻子了。
“那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喜欢你了!”他一字一顿,恨得咬牙切齿,“你休想?从我嘴里再听到那四个字,你休想?!”
如?果喜欢你的代价是你会离开我,那我永远也不会说。
“无所谓啊。”傅潭说无所谓地?耸耸肩,任由鲜血染湿他的衣襟,脸上是无所谓的笑?,“现?在这一步,已经不需要那四个字了。”
他后退一步,红褐色的衣衫随风飘动,已经分不出上面是血,还是衣裙原本的颜色。
不需要?洛与书凝眉,只见面前的傅潭说肆无忌惮,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的好开心。
“因为,我快要死了,洛与书。”
也快要离开了,洛与书。
脚尖轻跃,像是要翩翩起舞,可是他的身后,却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深渊。
而傅潭说不曾犹豫,他一脚踏空,红色的影子倒映在洛与书颤抖的瞳仁里,而后,直直地?向后倒,像一只破败的风筝,直直坠落下去。
“不!!!”
洛与书瞳仁紧缩,无意识地?呢喃,他不曾思索,在一瞬间一跃而起,扑上前向坠落的傅潭说伸出手,试图拉住他。
可是指尖擦过血色的纱裙,一如?绯夜仙君记忆里发生的那般,擦指而过,只余空荡荡的的空气。
洛与书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红色充盈瞳仁,血丝爬上眼球,活生生的蔚湘就要在眼前消逝之际,一只染了红色蔻丹,白皙的手却抬起来,一把攥住了洛与书的指尖。
是傅潭说!
傅潭说抓住了他的手!
洛与书脸上瞬时爬上希冀,可傅潭说冲他笑?笑?,下一秒,却是猛地?拽下他的手,在拉他坠入深渊的同时借着?力道向洛与书扑过去。
洛与书毫无防备被?他突然扯下悬崖,下落时呼啸的风几乎是瞬时充盈了耳道。
在他坠崖的瞬间,傅潭说借着?他手臂的力气,用力抱住了他。
发丝与发丝在空中?纠缠,熟悉的气味再次环绕上来。
“你想?和我一起死吗。”傅潭说贴着?他的耳畔,犹如?情人?低语,“我背弃你,欺骗你,玩弄你。”
“可是,我也爱你。”
风声太大,压强让他颅内充血,因为失重而头晕目眩,洛与书面色怅然,唇瓣翕合,精疲力尽的傅潭说却没有力气再仔细听他说了什么。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在洛与书怀里,享受死亡的最后时刻,唇角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
他为什么临死前,也要拖下洛与书。
因为他知道……
在这个幻境里,绯夜仙君最大的遗憾,不是没能救下死在面前的蔚湘。
而是在那个时候,懦弱地?没有和她一起——跳下去。
石壁上的晶球依旧密密麻麻悬挂着, 傅潭说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头顶上硕大的晶球梦境。
回,回来了?
傅潭说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 一跃而起。
环顾四周,没错, 眼前是无梦之境那个山洞,他?终于从幻境中?解脱, 回到了现实世界!
手脚因为血液不循环,在傅潭说站起身?来的那一刻便开始酸麻起来。
傅潭说脑子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在幻境里这么些?天这么多?日?子, 横亘了数十年的光阴, 而在现实世界里, 不过才过去了短短几天。
洛与书?, 洛与书?呢?
赵秋辞楚轩河沈双双他?们三个呢?也该醒了吧?
生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失败的,傅潭说摸索着粗糙的墙壁,顺着逼狭的山洞往里走, 试图寻找其他?四个人的踪迹。
一片黑暗里, 一团蓝光格外耀眼。
那是灵力凝成的一盏灯, 顺着灯光视线上移,入目是洛与书?熟悉的面容。
他?身?形依旧挺拔消瘦,长袍随走动而轻轻拂动,执一盏孤灯,淡淡光芒笼罩下的面容, 虽然和幻境中?的“玄衡”一模一样, 可绷紧的下颌和冷硬的唇线,不怒自威的仪态和眼神,无不昭示着, 他?才是真正的,傅潭说所认识的洛与书?。
而不是,幻境里的“玄衡”。
真实与虚无交错,眼前人与幻境里的记忆重合,傅潭说大脑一阵眩晕,发软的手脚几乎是瞬时沁出了冷汗。
这一刻,傅潭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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