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昨夜的热情主?动与?现在淡漠冰冷形成鲜明对?比,洛与?书只觉自己好似被一盆冰水从?头到?尾浇个彻底。
他咬着牙,不肯开口问一句为什么,因为他不愿承认自己的狼狈和在意。
良久良久,他才冷笑且讽刺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鬼主?素日里对?魔君,也是这般,想要时?便呼来,餍足了?便喝去?”
穿衣服的傅潭说动作一滞,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反驳,继续穿衣服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洛与?书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可笑。
他千里迢迢自蓬丘而来,跨过无渊海,对?这位从?前的小师叔满腹牵念和忧心。
原来不过被作为泄欲的工具。
洛与?书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该动怒,不该在意,可是清醒的头脑和理智该死地在燃烧,酸涩与?无边的嫉妒如燎原野火,烧不尽,吹不灭。
他极其有失身份地开口,问出那个堪称自取其辱的问题;“不知本尊与?魔君,哪个更?让你满意?”
傅潭说背对?着他,匆忙穿好的衣衫略显凌乱和松散,顺滑青丝下的白皙脖颈,甚至还能瞧见昨夜的暧昧痕迹。
“昨夜我喂你吃的,不是情香,是寒毒的解药。”
傅潭说压制住颤抖的声音,声线冰冷无情。
“如此,便也抵仙君两夜卖力地伺候了?。”
他那般风轻云淡,好似夜里所有的温情和放肆,不过是一场交易。
多么可笑,他无霜仙君需要卖身,为自己换取寒毒的解药?
洛与?书冷笑出声。
从?洛氏受宠的幼子,到?蓬丘受宠的弟子,再到?万众尊敬的仙君,洛与?书从?来,从?来没有被如此傲慢且刻薄地羞辱。
还是他最在意之人。
他感觉心肺要爆炸,要窒息,痛苦和酸涩蔓延,他要很用力很用力地克制自己不去发疯,他难过地说不出话来,手臂青筋根根暴起,掌心已经是血肉模糊。
他近乎咬牙切齿:“傅鸣玉!”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可傅潭说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长长的衣袍在地毯上留下拖曳的痕迹,他径直起身走了?出去。
周身归于?寂静,洛与?书的脊背弯了?下去,双肩颤抖。
良久,鸦羽般的长睫扑簌落下一滴滚烫的泪,洇湿了?尚留有余温的枕巾。
可惜,可惜,他维系着自己最后的尊严,没有追出去。
不然,当他扳过傅潭说的脸,就能看到?他满脸的泪痕,和嘴角擦不完的血迹。
——
寒霜之毒,先冻血肉,再凝经脉,最后粉碎所有的修为。
傅潭说整个人好似被扒光了?扔进冰窖里,寒冷无处不在,如影随形,掀开人的皮囊,钻入人的骨髓。
原来寒毒是这样痛苦折磨人的存在。
和鹤惊寒这厮一般阴险恶毒。
傅潭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但是他知道,以鹤惊寒这般疯批大胆妄为的性?子,他能害洛与?书第一次,就能害他第二次。
还有这偌大的鬼蜮。
傅潭说眸色暗下来。
他问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灵壹和灵贰:“你们封灵阁,为什么对?本座这般忠心?”
两个人还以为发生什么事,让殿下不满了?,登时?双双跪下:“封灵阁可有哪里做得不好?”
灵贰俯首:“殿下是鬼姬娘娘的殿下,鬼姬娘娘是我们的大主?子,殿下便是我们的小主?子,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倘若我不是你们的殿下,不是鬼姬的孩子呢?”
灵壹灵贰惶恐,皆俯首跪地,不肯抬起:“我们看着殿下降生,看着殿下来到?这个世界,我们从?鬼姬娘娘的手中接下您,封灵阁世世代代,都会?守护您,守护鬼姬娘娘唯一的血脉。”
傅潭说没有说话,可是他觉得自己渐渐冷下来。
寒毒的冷,血肉的冷,以及,心上的冷。
倘若,你们誓死效忠的鬼姬娘娘的血脉,不止我一个呢。
傅潭说轻笑一声,终是没有问出口。
他有气无力摆了?摆手:“罢了?,你们先下去吧。”
人走,满室寂静。
傅潭说看着窗外发呆,一颗心好似被一只巨大的手攥起来似的,难以喘息,难以放松。
因为他是鬼姬的孩子,鬼王的外孙,有王氏的血脉,才得封灵阁如此效忠,得族人尊敬,世族俯首称臣。
若是,若是他死了?,却?有另一个疯子,顶替他的位置,成为新的鬼主?不,不止是鬼主?,那人比他更?可怕,更?恐怖,他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会?统一魔族与?鬼族,甚至拿下妖族,他完全有这个本事和能力。
届时?,他一定会?一统鬼妖魔三界,向仙门宣战。
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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