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欺辱他弟弟,是不是以为他握不动刀了?!
枯木下起手来毫无顾忌, 但图力格却不能对枯木下狠手,不但不能下狠手,他还得照顾着枯木的情绪。
说着一些软话哄着点心上人的兄弟, 只是他说得越多,枯木的怒火便越盛。
“我看得出来, 你的确对我弟弟有几分情意,但这不是你将他掳掠走的借口!”
“你自始至终都在忽视我弟弟的感受,完全没有尊重过他,你从来都是在满足自己的私欲。”
他的弟弟已经被面前这人折腾得瘦了一圈, 曾经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已经一去不复返,想着也是吃了不少苦!
枯木化愤怒为力量, 旋身绕到图力格的身后,迅捷地砍在他的手臂上。
图力格躲闪不及,手臂皮肤被破开一个大口子,表皮外翻,鲜红的血液汩汩地往地上淌。
“我知道, 但我忘不了他, 想要他。”图力格捂着受伤的手臂,且战且退, 每一句话都精准踩在枯木的雷点上, 让枯木更加恼怒。
图力格和枯木在不要命地对打着,沈亦初缓了好一会,眩晕感才轻了些。
“图力格,我再说最后一次, 从前我不喜欢你,如今更甚!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欢,但我只知道, 你的一切都令我恶心!”
沈亦初狠厉的话如同刀子一般扎进图力格的心里,让图力格心绪大乱。
他一时不察,动作露出了破绽,被枯木一脚踹飞至湖里,沉入水面。
“枯木兄,京城的那场疫病就是他的杰作,我之前不该对他心软,如今正是为百姓报仇的好机会!”沈亦初说道。
图力格此人已经对大顺有了极大的威胁,若是还留着他的命,恐怕大顺以后的安生日子便没了。
枯木点了点头,“不用你说,我也会宰了他。”说完,他飞身跃至湖中,想在水中给图力格补上一刀,以绝后患。
可枯木刚要入水,他们便听见一大批人的脚步声正朝着锁秋亭的湖心位置靠近。
沈亦初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知道此处已经不安全了,心下有些着急,便速速对枯木说道:
“枯木兄,有人来了,我们撤!”
“啧,算你小子走运!”枯木又回到沈亦初身边,关心了一句,“怎么样,还能走吗?不行的话我背你。”
沈亦初尝试站起来,可腿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使不上半点力气,还没站起一秒钟,身子便又被迫软倒在地上。
“不行,我走不了,不然你们先走吧,你一个人带两个累赘走不远的。”
楚锦佑和枯木能来西戎捞他,他真的很感动,但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不谨慎,连累到他们两个人。
反正在西戎人的眼里,他也只是锁秋亭的柔弱无骨的货物而已,暂时没有性命危险。
可枯木怎能放弃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今他弟弟就在自己面前,他怎么可以撂下弟弟不管?
“我背你!”枯木蹲下,背对着沈亦初,语气不容拒绝。
“你背我的话,那老楚怎么办?”沈亦初听着人群的嘈杂声离这边越来越近,他一急,口不择言道:“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跳水里去?!”
“快走啊!”
枯木瞧见沈亦初趴伏在水边威胁自己,担心自己一过去,弟弟会做傻事,他内心挣扎着,还是选择先撤退,再伺机而动。
“你保重,我们先走了!”枯木话音刚落,人便已经消失在莲花台上,来到楚锦佑那边。
楚锦佑死死地盯着伏在莲花台上的沈亦初,愧疚道:“此番是吾连累你们了。”
他也是救人心切,却没想到人在着急的时候总会露出破绽,是他失算了。
“走吧。”枯木架着楚锦佑下了房顶,两人趁着西戎人没来,撤了。
二人前脚刚走,图力格便游出水面,浑身狼狈着爬上莲花台,来到沈亦初的身旁。
沈亦初见图力格朝自己靠近,双手紧紧地拽着披在身上的衣裳,满眼都是提防。
“你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外面那些人不敢动我,我可以护着你,但你不要再想着回大顺了,好吗?”图力格不敢再刺激他,站在原地没动。
沈亦初偏过脸,不想同图力格浪费口舌,反正说了上千遍,都没什么用。
况且,他身上就披着一个外衣,里面可什么都没穿,处境危险得很,还是不要乱说话了。
这时,一队西戎兵冲到图力格的面前,对他毕恭毕敬,为首的兵说明来意,道:
“图力格将军,王要见您,请吧!”
此兵卒语气强硬,但又让人无从指摘。
图力格不舍地看了沈亦初一眼,叮嘱道:“你等我回来,别怕,他们不敢动你的。”说完,他便率先离开锁秋亭。
沈亦初没应声,裹紧蔽体的外衣,又将地上的红绸扯了一些过来,围在腰间遮住腹肌三寸以下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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