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目光黯淡,整个人如根枯朽的木桩毫无生气:“就算进去又怎样。”
“不亲自看一眼,我怕你死不了那条心。”萄果有些生气,“难道阿久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他没有错。”安久突然自嘲似的牵动嘴角,双目潮湿,“他早跟我声明过了,从他提出离婚的那一刻起,我跟他就是自由的,喜欢谁,和谁上床都是自由的”
萄果愣住了,他看见安久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开始大颗大颗的滴落,最后像个委屈的孩子,揉着眼睛哭了出来。
“他已经不喜欢我了”安久无力的靠在电梯旁的墙壁上,掩面哭泣,“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了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总会让他重新喜欢我一点点,没用了,再也没用了”
萄果脸色复杂,转身看了眼不远处的那扇门,最终还是摁了下楼的电梯。
“阿久,我们走。”
等几乎已感知不到zx系信息素的流动, 裴钥才皱着眉打开了房间门。
门外空无一人。
走出房门,裴钥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心下忽涌起一阵古怪的不安, 但很快被心中成功报复后的快意所淹没, 虽然这场报复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痛快, 但他知道以安久的能力, 在站在房门外的那一刻,定然已经感知到他和一个oga在房内。
痛苦向来越无声越浓烈, 撞门进来兴许远没有默然离去更加绝望。
他知道那一刻的安久一定很不好受。
这便已不妄他今晚心血来潮设计这一番。
“裴裴总。”
房间内, 桃香oga拾起地上的浴袍裹在身上, 小心翼翼的唤了声裴钥, 此刻他完全琢磨不透这位顶级alpha大佬的心思,原本看上去好像心情不错,但渐渐的眉宇凝重脸色阴沉, sx系信息素变得冰冷而充满压迫,令他几乎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穿好衣服。”裴钥面无表情的转身进房间,看也没看那oga一眼,冷冷道, “滚。”
桃香oga麻利的穿好衣服, 飞奔一样逃出房间。
在床边坐了许久, 裴钥又起身走到房间的露天阳台上,蹙着眉点了根烟抽着空气中残留的桃香信息素令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连着几根烟抽完, 似想到了什么, 裴钥眉心舒展, 用力掐灭指间的香烟,转身回房间穿好衣服离去。
既然是报复,那他必须要亲眼看到那个oga痛苦难过的样子, 光靠脑补怎么能痛快。
回到别墅,已经是夜里十一点。
停车坪上刚下车,裴钥便询问走上前的管家:“安久回来了吗?”
“回来有大约四十分钟了。”管家沉默了两秒,脸色复杂的补充道,“安先生好像哭过,看着特别的憔悴。”
男人冷笑了声,对此似乎并不意外,淡淡道:“他今晚在几楼睡下了?”
管家愣了下,回道:“还是三楼主卧。”
男人微挑眉梢,抬手拢了拢外套前襟,抬脚朝别墅楼走去。
上楼后,越是靠近卧室,zx系信息素越是浓郁,裴钥抬手松开衬衫领口的一粒纽扣,唇角扬起的弧度也越发明显,他这才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可笑,无论被伤害至何种程度,依然像条狗一般不肯放弃,不断摇着尾巴渴望被对方需要。
就像此刻那个oga一样,即便亲眼目睹心上人的背叛,依然乖乖躺在心上人的床上,卑微的等待着继续被怜爱。
裴钥忍不住哼笑了声,他曾经幻想的场景,终于实现了。
轻轻推开房间门,幽暗的光线下,裴钥心满意足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影,和每个他回来的晚上一样,背对着他侧躺着一动不动,只等他上床后便开始
因为在酒店已经洗过澡,裴钥在床边脱掉衣服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一无既往的和安久相互背对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身后的oga毫无动静,男人舒展的眉心逐渐蹙紧,终还是忍不住动作极轻的扭回头看了眼那oga依然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躺着,没有丝毫要转过身来讨好他的迹象。
是睡着了吗?
这似乎怪他进门的动静太轻,没有第一时间把人“吵”醒。
扭回头,男人心情莫名的烦躁起来,“忍”了近三分钟,他重重咳嗽了几声这动静,就算睡的再死也该被吵醒了。
然而
身后的人呼吸均匀,甚至连信息素都感觉不到丝毫波动。
烦躁如水中晕开的墨滴,在男人胸腔不断扩大,他今晚并不是一定要跟这个oga做爱,毕竟前几天连着做了几个晚上,要他克制这一晚并不是问题,但是
但是做不做爱是他的选择,这个oga每晚怎么讨好的必须继续讨好,这是追求他的态度问题。
“咳!咳咳”
男人拳口抵在唇边,咳嗽声控制不住的加大了些。
落地窗的窗帘未合,窗外月光稀疏,洒进的光线只够勉强看清房内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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