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等到倪老哥主动送去一桩机缘,山上仙缘,果然妙不可言,让姜某人都要眼馋了。只不过对邵渊然这小子是天大好事,对倪老哥就未必了,趟浑水,身不由己,重归樊笼里。”
倪元簪说道:“我知道你对金顶观印象不佳,我也不多求,只求邵渊然能够修道顺遂个一两百年,在那之后,等他跻身了上五境,是福是祸,便是他自己的大道造化。”
“不作保证。”
姜尚真摇摇头,“倪老哥今夜留下竹蒿和鹤氅,果然见面礼不是白送的,早早看出了我那曹沫兄弟与金顶观的脉络纠缠,你们这些隐士高人啊,行事就是喜欢草蛇灰线,让人厌烦。一个修道之人,乘舟沿着那条光阴长河,岁月悠悠,顺水而下,原本好好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结果时不时就要在某处下游渡口处,瞧见同一人的身影,一次两次也就忍了,结果三次四次的没完没了,别说是曹沫,就是好脾气如我,也要觉得没道理。”
倪元簪神色凝重起来,沉声道:“听家主的意思,这是要出手阻拦我送出金丹?”
姜尚真点头道:“邵渊然只要敢来黄鹤矶,我就让他死在你眼前,你敢去大泉王朝送出金丹,我就让他有命拿金丹补全道意,跻身传说中的丹成一品,偏偏没命破境跻身元婴境。”
倪元簪冷笑道:“你这是觉得东海观道观不在浩然天下了,就可以与老观主比拼道法高低了?”
姜尚真微笑道:“隔了一座天下,姜某人怕个卵?”
倪元簪意味深长道:“哦?春潮宫周道友,豪气干云,一如既往啊。”
姜尚真眨了眨眼睛,斜靠栏杆,身体后仰,蒲扇贴脸半遮面,“莫不是老观主大驾光临云窟福地?”
倪元簪冷笑不已。
一截柳叶,一闪而逝,一道凌厉剑光,从那老蒿师眉心处穿透头颅。
倪元簪伸出手指抵住眉心,一手扶住栏杆,怒道:“姜尚真你狗胆!”
姜尚真大笑不已,“装神弄鬼这种事情,倪老哥确实雏儿得很啊。老观主真要留下一粒心神在浩然天下,岂会浪费在处处与人为善、事事得理饶人的姜某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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