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珑挑眉:“又?”
“他去陌生的城市就容易犯荨麻疹。”月华习以为常,“没事,我带药了,你别挠。”
夜墨抚住颈后,十分不爽:“晦气。”
应珑看着他,若有所思:“我说。”
他回首:“啥?”
“你除了过敏,还有其他毛病没有?”她不知道午夜为什么会退出江湖,总不会是泼天狗血吧,“比如心脏大脑肾什么的?”
夜墨没好气:“我看起来很短命吗?谢谢你,没有!”
“没有就好。”应珑累了,靠住阑干,看向这嘈杂的现场。
裁判们站起来收拾材料,伸懒腰,工作人员跑来跑去,挨个房间提醒别忘记带走装备,直播间在说结尾台词,大熊立在角落,咕咚咕咚喝水。空调在嗡鸣,音响发出尖锐的杂音,张风在楼下朝他们挥手,手张喇叭问走不走,浑浊的空气叫人闷得慌。
比赛竟然已经结束了,好像才刚过早晨,骂骂咧咧地开始第一场,怎么眨眼就要散场?
真不可思议。
“你们几个杵在这里干啥?”无心本来要下去,看到他们在说话也凑过来,“聊什么呢?”
“聊今天过得真快。”应珑望向远处,黄漠漠的灯光斜照,“我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他笑了:“瞧不出来,你还挺多愁善感。”
应珑瞅瞅他,摇头叹气:“年轻人不懂。”
十年九州,已过半程,今日这些朋友,他年未知何处。唯一安慰的大概是白月光,这次,【北崖】不会再无缘无故地消失在她的生命里了。
她朝男朋友抬抬下巴:“帮我提箱子,走了。”
“噢。”
休整
不管怎么样,人王大赛结束了。
晚上十点半,直播结束,观众散场,苦逼的工作人员要留下收拾,参赛的玩家可以回酒店睡觉。
许图南挽着犯困的女朋友,和大家一起坐上大巴车:“我们也回酒店。”
应珑睁眼:“为啥?”
“请了按摩师,在酒店方便点。”许图南打量她,“你今天这情况不好好放松,明天手都抬不起来。”
她倒吸口冷气,按摩这种事谁上谁知道:“其实我还好。”
“抗议无效。”许图南推她上车,“不然我现在就喊你要跑路。”
万人敌走她前面,闻言扭头:“跑什么?一会儿你们去不去喝酒?”
许图南道:“我先送她回去,约了按摩,你们要去哪儿?”
“包了个酒吧。”万人敌问,“药师去不去?”
应珑吐槽:“你们没打几场,当然不累,我要累死了。”
“你怎么这么虚?”蝶梦搂住她,“说好的能打30个小时呢。”
“打游戏是打游戏,蹦迪是蹦迪,蹦不了一点。”她一屁股坐下,“我想回酒店喝个冰可乐,洗澡卸妆玩手机。”
蝶梦扭头问另一对兄弟:“你俩去不?”
夜墨面无表情:“我要死了。”
“改天吧,今天都累了。”月华婉拒,“明天还要颁奖,你们熬大夜没事吗?”
瑶琴大摇其头:“又不是你们,老的老,脆的脆,北崖去不去?”
“她不去我也不去。”许图南道,“一会儿我要和其他朋友吃宵夜。”
应珑吃惊:“你还要去吃宵夜?”
“给你带点回来?”
“那行。”
大巴车的冷气打得很足,缓慢地行驶在夏夜的北京,众人吵吵闹闹,约了不同场子,吃火锅的吃火锅,蹦迪的蹦迪,完全看不出来平时是一群游戏宅。
应珑打个呵欠,靠在小许肩头眯了五分钟。
没有堵车,很快就到酒店。
许图南打电话问了两句,带她回自己房间,不多时,朋友也到了,互相介绍:“我以前的随队医生,我女朋友。”
他推搡她上床躺着,因为是男医生,就坐在旁边陪同:“你轻点儿啊。”
按摩医生专程戴上手套:“知道知道,又不是没给小姑娘试过,来,姑娘,躺下,别叫啊。”
应珑张嘴,默默咬住指关节。
笑呵呵的医生一掌下去。
飙泪。
张嘴想叫,完全没声儿。
“你最近在干嘛呢?”对方气定神闲地胡侃儿,“好久没来北京了吧?”
“在家打游戏,今天过来参加一个比赛。”许图南放松地和他闲聊,顺带问其他熟人有没有空,今天有的一会儿宵夜,没有的后面三天都能约,居然给他摇来了三个人。
应珑忍不住:“你不累啊?”
“还行。”他摸摸肩膀,“稍微有点疼。”
医生:“一会儿给你按。”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以前训练的事儿,说了带队老师变动,有升职的,有跳槽的,又说队员退役的,备战的,五年时光,大家都走上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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