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把婚礼办了,表表诚心。”
凤霈顿时色变:“扯呢!咱们家亭卿给他表诚心,然后陪他在沙场上结婚?!”
“这还是次要。”
“主要呢?想来更过分吧!”
“就是更过分。”凤杞说,“官家的国书过去,那边使节很快回过来递了话了,意思很明白:娶妻次要,主要是想要‘嫁妆’。”
凤霈皱眉问:“我只是藩王,又不是富可敌国。他要嫁妆,金银要太多我出不起,我就不嫁女儿了呗。”
凤杞摇摇头:“他要的嫁妆可不是金银细软,他要代郡往北,寰州、应州和云州的土地,连同土地上数十万的臣民,都要!”
“那叫什么‘归还燕云十六州’?”凤霈瞠目结舌,“十六州要了三州还带还一点留一点自用的么?”
“人家说,那是和老丈人的封邑接壤的,便于将来亭娘归宁回娘家。”
这下凤霈就该哭笑不得了:“这也能打我的旗号?!”
凤杞说:“官家气坏了,一个字都没有答应来使。暗里已经命并州秣马厉兵,打算自己出兵,先发制人。”
凤霈起身,绕室彷徨,许久才说:“这下,可是把人彻底得罪了!”
“万一能成呢?”
“万一不能成呢?”凤霈扭头反问儿子,“不能成,回头和谈时人家更敢狮子大开口了。而且那时候你妹妹的婚礼就真正成了城下盟、‘师婚’,不仅不吉利,而且人家对你妹妹这样不得不嫁过来为自己国家抵罪的女儿家还能有半分尊敬么?!”
凤霈平日是个不问时事的纨绔藩王,但这次的猜测却无误。
章洛做了监军,打仗毫无水平,挥霍并州的精兵,竟至于一次胜仗都没打出来;郭承恩唯图利益,胜利了就自己捞一把,输了就推卸责任,幽州一役,他的人抢掠完了,他上京领赏了,那么,之后反胜为败的后果自然是章洛背锅。
很快,章洛灰头土脸地回京了,在朝堂上痛哭流涕:“官家,北卢百足之虫,断而不蹶;靺鞨更是锐气极盛,所向披靡。这些蛮夷之人打仗远胜于我方,力不足,实在难以抗衡。为今之计,只有联合靺鞨,他与北卢世仇,必然愿意打这一仗,我们何必辛辛苦苦,倒花费了多少军饷和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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