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死而已”。
御道两边的幽州百姓也是鸦雀无声,有几个还悄悄红了眼圈,只是不敢哭而已。
温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拜于马下的君王,嘴角一丝笑意实在压抑不住。他打量了俘虏们好一会儿,终于说:“不错,子夺父位,屠戮兄弟,确实无颜见列祖列宗;而抢来的江山又保不住,真是死都没脸下地狱了。”
下首那位肩膀颤抖,大概又愧又怒,却又不敢有丝毫反抗。
温凌左右看看道:“下一步是不是要‘爇榇’?”得到答案之后漫不经心地说:“我也不懂这些劳什子玩意儿,不过既然满世界都吃汉人这一套,咱们也就按这套礼法来吧。”
他努了努嘴,自然有信得过的亲兵们分头行动,有的控制住了卸甲的官军,有的飞奔检查并占领了皇城的大门和四角,高墙雉堞上顿时插满了靺鞨的黑底海东青旗。这时,才有另一些人抱来薪柴,把那口空棺材烧了。
这时,温凌才低头笑着对匍匐投降的北卢皇帝说:“请起吧,这套流程,我虽然不耐烦,但总得走一遭。想必你没有登基之前,给自己父亲跪也是常有的,不至于就跪折了膝盖头。你看你的臣民有为你流泪的,也有暗自高兴的毕竟乱臣贼子嘛,不见得人人都待见,对不对?”
说话毒辣,好在没有在身体上有羞辱的举动;不仅如此,还吩咐士兵到皇城里不许劫掠,更不许惊扰到宫眷,只要了内帑的库门钥匙,分了内帑的金银给立功的将士。
凤栖进入幽州的宫城,是一切都清理好了之后的事。
幽州的宫城和汴梁的宫城大不一样,一个粗豪而敦实,一个细致而华丽,但一样让她觉得梁柱之间、角落缝隙是挥之不去的阴暗血腥的气味。
皇宫大殿里正在庆功,百官朝拜的广场上堆放着柴火,大概又是晚上点篝火用的,祭天祭神的萨满已经穿好衣装,擦拭着萨满鼓。
温凌在侧殿里搂着翠灵,喝着美酒,见凤栖过来,兴致勃勃说:“这里的食物精致得多,一扫路上的烟火气。御厨们都是烧过亲自尝了,半个时辰没事我才肯吃的。可怜见儿的,你这娇滴滴的小娘们儿天天啃干饼路菜,大概早委屈坏了吧?过来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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