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州的壮男,接下来也要修建防御的工事,要配口粮。”
他对自己的军队,乃至这座新得的城池都很熟悉,一笔一笔账都报得滚瓜烂熟。凤栖听着倒也有些佩服他:她以往听说打仗,只是听乳母讲故事,再不然自己读些小说或史书,里面所说的打仗无非是兵临城下,将军以个人之勇力,指挥士兵攻破城池;实际上,谋算更多的是路线、粮草、己方与敌人的心理,好的将帅运筹帷幄,筹谋的就是这些看似琐碎的细节。
她一笔一笔记下来,手速如飞,终于使得温凌注目过来:“这些不用写。你报个总数就可以。”
还是不放心,一把夺过那张笺纸,见已经被墨水污染了一块,又见她后面记录的内容笔走龙蛇,把娟秀的簪花小楷写成公孙大娘舞剑的连绵笔意,竟然看不懂几个字了。
他皱眉说:“你这些写是啥?重新写!”
凤栖说:“本来就是要重新写的。这张纸脏了,我怕浪费,就干脆拿它打个稿子。你看,这些不是草稿?”指了指龙飞凤舞的一团字,又觑了觑他的脸色。
温凌撇着嘴,说:“不知道你写的是什么。”
凤栖在笺纸空白处用草书写了“温凌犬也”这几个字,笑问:“这你都看不出来?”
温凌皱眉仔细看了一会儿,说:“这是什么?江河大哉?”
凤栖忍住笑,很逼真地点点头:“不错,你的汉学功底委实了得!”
温凌被她这难得的马屁拍得浑身别扭,摆摆手说:“随便猜的。你好好写吧!”
凤栖很认真地给父亲凤霈写了一封长长的家信。当然不敢用狂草,写完后温凌仔细地读了一遍,不觉异样,便让封了信笺,着快马递送往南门的并州。
郭承恩狼狈地逃窜到并州时,陪着笑脸先给节度使曹铮送了一份“大礼”:
“郭某虽无能,不能替我大梁打下燕云十六州,但借力打力,拖弱了靺鞨的军力,还知晓了他们接下来的路径,可避免靺鞨日后一家独大。不然,靺鞨人若有翻覆,大梁就会措手不及。”他大言不惭地说,“也算是报答官家对郭某我的知遇之恩了!现在拖残部来投诚,曹将军肯见我不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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