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门口几个人也只能陪着小心说:“不是……谁敢质疑来着?是怕民人冒充好货,气到了大王罢了。”
凤霈大声嚷嚷:“我若是被活活气死,也不会是因为他们!叫掌院的把竹板子准备好了,要是骗子,打一顿撵出去不就完了!”
越说越火,见手边是喝茶的瓷杯,“啪叽”就砸在了地上。
晋王虽说已经式微,但到底还是官家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的儿子,虽说都传要被废了,但废太子的诏书没有下来,那就还是太子。
何况,晋王确实是个没野心的人,来往的不过是奇优名倡,所想的不过是纸醉金迷,绝不敢奓着胆子有所图谋。这一点,曹铮自己也很清楚,只是管个样子,犯不着真正得罪了他,叫人说起来自己落井下石而官家苛待兄弟。
门口的人胡乱搜了一下两个茶贩子的褡裢和袖口,只要没有锐器,就放进去了。
侍女打起帘子让两个茶贩子进门。花厅四处通透,说话声略高一点,外面就听得一清二楚。两个茶贩子看似很紧张,进门就跪在门前毡毯上,低低垂头,脸都瞧不见。
凤霈也懒得看,他已经撩起袍摆,坐回了他的官帽椅上,盘弄着先一轮击拂的杯盏,头也不抬,虎着脸问:“这‘女儿茶’是怎么回事?味道也很一般,吹得倒像个真的。”
茶贩之一躬身叉手一礼,说话倒不似举止畏怯:“不是茶一般,是要有会点茶的人。”
凤霈“嗤”地一声笑,指了指自己的侍女:“我这个侍茶女使的点茶功夫,磁州城里只怕没有人敢说比她强半分了。”
开口的那茶贩指了指身边另一个瘦瘦小小的:“只怕不如‘他’。”
然后推了推身边那个,像呵斥似的:“怎么一点不上台面?跪近前些让大王看清楚呀。”
凤霈厌恶地说:“近前来干啥?脏兮兮的一身,让你们进我的花厅已经很客气了。”
只说:“这茶如何点?说说看吧。”
凤霈眼角余光看到个子矮的那个凑过去在个子高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悄声耳语,完全听不见,但不经意撇过的脸让他心里一咯噔,欲叫这人抬头让他细看,却又见花厅的槅扇窗外曹铮的人时不时会瞥过来瞧瞧里头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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