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着不肯把钱粮送过去吗?不就是杀鸡儆猴吗?!再说,要靠外虏来对付自己的国人家人,我还真是生生世世坐实了这个‘儿皇帝’了!”
凤栖听他气得气儿都喘不匀净了,笑嘻嘻起身,把火箸塞回他手里:“爹爹!难道我不晓得靺鞨人没安好心?我话说了一半,您就把我骂一顿,真是!”
原来才说了一半,凤霈怦怦乱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吁了一口气说:“那你接着说。”
凤栖说:“靺鞨人早就想动手了,但之所以拖到现在,白沟河那里还没有动兵的消息传过来,是因为高云桐借着郭承恩的名头,用着郭承恩的人马,带军奇袭了靺鞨的京畿黄龙府,靺鞨皇帝正在回辇之时,马匹受惊,那位皇帝也厥扑在地,可能也受伤了。”
“一国的皇帝,防卫如此松懈?”
“黄龙府那里根本就没有我们这样的城池,靺鞨的皇帝一直都是马匹上来去,也不像我们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仪驾,更多的应该是想都没想到,据说是用的轻巧的小火砲,可把靺鞨的战马都吓得尥蹶子了。”她笑着说。
小小的素绢上根本写不了太多细节,她一半靠与他的心意相通,一半也靠脑中猜测,如临其境,如闻其声,更在想象中描摹这位投笔从戎的书生该变成了什么模样。因而笑容可掬,在她父亲看来实在是奇怪。
“估计那位靺鞨皇帝没什么大事吧?你的消息不是说:靺鞨举兵南下了?”
凤栖点点头:“南下是一直要南下的,但靺鞨背后的老本营被袭,肯定耽误了点时间。高云桐说,东北的白山黑水之地,他也很不熟悉,所以奇袭成功后不敢久久逗留,立刻带兵折返,一路上也颇有收获,可以赶在靺鞨两路进犯队伍之前到河东河北布阵。”
她又说:“他还说啦,这次温凌和幹不思的路线正好交换过来,东路要严防死守温凌,西路若能干掉身为太子的幹不思,又可以重创靺鞨朝野。这些消息,是何娉娉和沈素节悄然传出来的。”
凤霈沉吟不语,但眉头舒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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