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死讯,已经是她本年度听闻的最不可置信的消息,万没有料到,前一个炸弹的硝烟还没有散尽,另一波狂轰滥炸,就已接踵而来。
“什么意思?!”她腾地站起来,只预感这又是一次城府极深的把戏,“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以为她不懂法。
继承人也讲究顺序,祁家两兄弟未婚,没有法定意义上的配偶,最先能够继承他们名下财产的,就是父母。
她和祁越祁辰是什么关系,哪里轮得到她?
“祁小姐,请您稍安勿躁。”杨旭安抚她的情绪,打手势让她坐下,“我能明白您的顾虑,不过我要告诉您的是,我方当事人已经决定放弃继承,按照法律规定的顺序,作为被继承人同父异母的姐姐,您有权利继承他们的遗产。”
同父异母的……
姐姐。
这种陌生的表述,几乎让祁纫夏悚然,更让她失声发笑。
“姐姐?谁是姐姐?”
她半点不掩饰话里的讥讽,“我妈就我一个女儿,哪里来的弟弟?”
气氛陡然剑拔弩张起来。
沉寂了许久,祁建洲终于转过眼神,定定盯着面前的祁纫夏。
“你居然不肯承认吗?”他冷笑,“那你告诉我,你两个月前参加的,是谁的葬礼?”
一招致命。
祁纫夏可以否认所有,却不能否认祁佩芳。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已经气极,偏偏祁建洲不肯放过,接着说道:“我从来没有上赶着求人送钱的时候。我就不明白,越越和辰辰拥有的一切,都即将原封不动地转赠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祁纫夏立即反击:“我才不相信你有那么好心。而且你一个人放弃又有什么用?赵瑞仪同样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儿子的财产,落到我的手里?”
“瑞仪的思想工作,我会去做,这点你不必操心。”祁建洲似乎早就胸有成竹,“我也承认,我确实有别的目的,今天叫你过来,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祁纫夏警惕地问:“……那是什么?”
祁建洲抬头纹很深,早年四处跑业务,发家之后又是各类酒局应酬,这样的生活习惯不仅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留下笔笔负债,更让他的面容显现出与实际年龄不符的衰老,以及更为浓厚的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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