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的屏幕,依稀能见倒影。
祁纫夏只略微抬眼,便被那模糊的旖旎震到不敢直视。
人类的羞耻心实在玄妙,有些事固然可发生,但绝对经不起自己细看。性之一事,尤其如此。
谈铮却不知道她心里的翻天动地,只是在听到隐忍的轻哼时,把她捂嘴的手拉了下来。
“别忍。”
他说。
“我想听。”
客厅的沙发,只是一个开始。
在祁纫夏颤抖的余韵初歇时,谈铮撕开了今晚的第一个包装。
接纳变得很容易,仿佛他们本就这么契合,一切都合该如此。
裙子和上衣都丢弃在沙发的边角,谈铮重新把她抱起来,一步步往卧室走,一步步都是折磨。
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肤,留下漫长曲折的划痕。祁纫夏真觉得今晚挨不过去,埋在谈铮肩窝里,眼角湿润,莫名还有些愠怒,张嘴就对他的肩膀狠咬一口。
谈铮吃痛,却没停,单手开了卧室门,用脚轻轻踢上。
与此同时,祁纫夏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落地。
每次临近极致的时候,祁纫夏都会听见谈铮叫她的名字。
“夏夏。”
“夏夏……”
她记不起来多少次。
意识渐渐模糊起来,她恍惚间以为时令快进到了仲夏,大汗淋漓,干渴非常。
有人渡给她清凉的水,又像一个吻,短暂地把她从窒息中拯救出来,获得宝贵的氧。
眼前的世界开始归位。
“还渴吗?”谈铮问。
祁纫夏轻轻摇头,身体里还在止不住地收缩颤抖。
忽然有了些实感。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竟然还……
“你是怪物吗?”
祁纫夏满脸的震惊。
谈铮不轻不重地动,回答道:“我是你同事。”
祁纫夏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阴阳怪气,针对的竟然还是她和李素兰随口的那句搪塞,无语得想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
他却不正面回答,反问道:“我是谁?”
和她叫板?
祁纫夏瞬间来劲了,“没谁,就一同事。”
原封不动。
谈铮差点被气笑,狠狠一顶,强忍着头皮发麻,逼问:“我是谁?”
“……同事。”祁纫夏说得咬牙切齿。
谈铮未曾料到,自己忙活了半天,连个口头名分都讨不着,不甘心地第三遍问道:“我、是、谁?”
奇怪的拉锯战开始了。
——“陌生人。”
——“思博谈总。”
——“感情骗子。”
——“神经病。”
……
事实证明,千万不要和祁纫夏比赛意志力。
谈铮生怕再问下去,恐怕连“床伴”、“炮/友”之类的词语都要蹦出来了,索性识趣地闭了嘴,埋头专注之前的事,心里安慰自己:急不得,急不得。
他们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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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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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窗外风声渐紧,室内的声息却慢慢归于了平静。
浴室的浴缸里,半满的水已有转凉的态势,两具不着寸缕的躯体贴在一起,靠着彼此身上的热度取暖。
“水凉了。”祁纫夏趴在谈铮胸前,懒懒地说。
“去冲个热水的淋浴吧,”谈铮轻轻摩挲她后脑被水打湿的头发,“我来清理这里。”
他们刚刚结束了最后一次,漫长而激烈的性|爱让祁纫夏好半天缓不过神,腰腿酸得要命,像跑了一场马拉松。
地面上散落着好几个用过的安全套,浴缸边缘,几滴可疑的黏腻液体格外惹眼,含蓄地昭示刚才发生的一切。
祁纫夏稍微直起身子,从浴缸对面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裸露的皮肤上,遍布吻痕。
“你怎么弄了这么多?”她忍不住轻声斥责谈铮,“盖印章呢?”
谈铮站起来,扶她走到淋浴间,歪头示意自己肩膀上排布整齐的几个齿痕,“你不都还回来了吗。”
热水从头冲下,温暖包裹住毛孔的感觉十分舒适。祁纫夏隔着玻璃,看谈铮系一条浴巾在腰间,俯下|身收拾乱七八糟的地面,忽然想起一事。
“你是不是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过来?”
“是。”
谈铮先承认,然后有了点迟疑,“来之前,我也没想到……”
祁纫夏笑他:“装。”
谈铮没辩解,至少他觉得自己说不上坦荡,祁纫夏的评价并不失偏颇。
他把垃圾用纸巾包好,丢进垃圾桶,转身走出浴室,对她说:“你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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