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做不得?”
“这地不开出来,我们往后吃什么?总不能一直依靠船运输吧?”
张和墉叹息一声,“爹,您到底瞒着我们什么?带着我们万里迢迢来这陌生地方?”
张炎沉默片刻道:“总有一日会告诉你。”
突然草丛里传来惊叫声,“啊,有人!”
周围干活的人拿着镰刀锄头跑过去,然后就看见一年轻女子怯生生从树后面走出来。
“原来是个女子。”
“等等,这里怎么有女人?”
“谁见过?”
年轻女子张嘴说了一连串听不懂的话。
“这说的什么鸟语?”
“翻译,翻译呢?”
年轻女子被众人围在中间显然有些害怕,有人用家乡话轻声说了一句:“头前走个扎某因儿。”
年轻女子眼睛一亮,忙回了一句。
福建过来的人都惊讶了,争先恐后用家乡话问她问题。
旁边的宁波人和徽州人听得两眼冒星。
“这女伢问我们是谁,说这边是她们村的地。”
“村子,这里还有村子?”
要知道他们开了半个多月的地,可是一个土著都没遇上!
一妇人拉住了女孩的手,“莫要怕,我们跟你祖上是一个地方过来的。”
“呦,这女伢真水,就是长相有点怪。”
“她说自己是混血。”
一群人想去女孩村子,女孩对他们有警戒心,不肯带他们去。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当地人怎么也不能放过,女孩被半强迫带回坞堡。
一位福建的婶子笑呵呵跟她说话。
“大家都去了马来亚,那里更繁荣。”
“你怎么没去?”
女孩摇摇头,“我要等阿公。”
原来村子就女孩一人,前年她阿公翻山去马来亚,结果一去不回,女孩一个人守在村子里苦等。
因为长时间没看到人,所以看到他们这些外人才忍不住靠近。
邓海领着一连串尾巴来到了港口。
广东过来的商人乐呵呵领着人上船做生意了。
邓海回了坞堡,才知道这群人给他弄回来一个“惊喜。”
“哪来的小娘惹?”
“娘惹?啥意思?”
邓海身后跟着的小弟忙道:“娘惹就是咱们的人来这里后跟马来亚人生下的女孩。”
邓海道:“谁带回来的谁负责,对了,我得回广东一趟,谁要回去探亲?”
“我,我还没把搬迁银子给我爹!”
邓海玩味道:“可真是个孝子。”
他也没耽搁,这批商人处理完货物,带着香料往回赶的时候,他的船队跟着护航。
等到了广州就跟上面的禀报大肆招人。
一个港口,想要跟荷兰人抢肉的港口,非上千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护住。
这次大批招人以外,他还希望能练兵!
周西就是这次跟回来的十多个人之一。
他本来以为再次回来得很久以后,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商行似乎并不限制他们自由,周西警惕放松不少。
下了船,他连忙往家跑,他家在一个小渔村,村里靠大鱼为生,但是捕鱼要交税,一年忙下来没余下半两银子。
年前有人伢子来招人,说有商队大批招人去南洋种地,每月给一两银子,村里的人觉得都是骗子,肯定是想骗他们去南洋然后被卖了做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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