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不懂了。
“这些孩子都挺健康,既然不准备卖钱,花钱往孤儿院送,就为了让孩子成为孤儿和父母分开?”
别说他们想不明白,太子也想不明白。
一旁的中年人神色有了松动,他叹息一声,“没想到这里也设了孤儿院,大义啊。”
太子满脑门子问号。
“敢问这位老丈,为何这样说?”
中年人转头看着那偌大的院子道:“乡下重男轻女,有些地方为了不交人丁税,女孩一生下来就弄死。”
“我听说有一个慈善社,专门吸纳善款,在各地设置孤儿院,有时还会去那重男轻女多的地方买孩童。”
“不管初衷如何,这个车队出现后,某地的溺婴现象确实少了不少。”
太子听得毛骨悚然,这是他从未接触的黑暗一面。
他艰难开口:“当地衙门不管吗?”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怎么管?又不能盯着大肚妇人看着她生,孩子生下来说夭折了,衙门又能怎么办?”
“落到孤儿院反而好一点,起码能长大,说不定还能学一门求生手艺。”
他叹息一声,“这些孩子进孤儿院其实更好,就怕落入乞丐窝里,那些人为了乞讨,会把孩子手脚弄断来引起旁人的善心。”
太子闻言面色一冷,没想到那群看着弱势可怜的奇怪竟然还有如此狠辣一面。
“衙门也不管?”
“看地方吧,有的管,有的就是乞丐们的靠山。听说直隶这边严打过,风气好一点,我过来看一看,没想到这种事还是没有断绝。”
太子已经下定决心,写一封折子,让汗阿玛加大打击力度,最好不限于顺天府,直隶也得加上。
“可否请教一下阁下姓名?”
太子见对方谈吐不凡,起了结交的心思。
中年男人见他一小孩学成人模样以礼相待试图结交他,觉得好玩道:“在下梅文鼎,字定九,受邀请去天津的格物学院教学……”
***
堀田正俊乘船抵达了长崎,长崎非常繁荣,哪怕是夜间也能见到岸上灯火通明的街铺。
堀田正俊下了船,先去了长崎当地松浦家族。
长崎在日本很独特,哪怕德川幕府统一了全国,长崎依然没有被德川家吞并,而是保持了独立。
长崎幕府背后是松浦家,在战国时期别的地方大名彼此征战吞并的时候,松浦家靠着海上贸易而繁荣昌盛。
后来到了战国末期,局势已经很明了,长崎也只是名义上顺从德川幕府,实际上还保持高度自治权利和独立性。
然而这次大清水师气势汹汹地跑来长崎,将松浦家给吓得不行,连忙派人传信给天皇和德川将军救助。
大家是唇亡齿寒关系,长崎要是破了,下一步该攻打江户了。
松浦家在山上,坐拥大海,背靠山川。
堀田正俊入住了松浦家,当代的松浦大名立刻向他求救。
“清军水师来者不善,我多次请求拜见,都被拒绝。”
“这段时间,在长崎的清商人都被水师首领一一召见,与我们松浦家友好的商人透露,清廷水师四处打探石见银矿的消息。”
堀田正俊纳闷,“这座银矿都快枯竭了怎么还引来了饿狼?”
明白对方是为银子而来,堀田正俊也松了一口气,
“怕是这次得狠出一次血了。”
松浦大名面如菜色。
因为真要出血,他松浦家逃不掉,说不定还得占大头,谁让大清水师就堵在自家门口。
苏努满脸问号听着日本的妓子弹奏乐器。
大概是实在欣赏不来白面黑牙的打扮,他赏乐都是隔着纸门。
只听了个开头就觉得不对了,怎么听着像哀乐。
“滚滚滚!”他恼怒地将人赶走,又喝了一口酒,结果这酒还没北京的二锅头带劲儿。
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惯,美色更是欣赏不来,要不是有金银在前方勾着,他怕是吵着要回去了。
“贝子爷,德川幕府的堀田正俊前来求见。”
这么几天,苏努已经搞清了日本内部的势力。
简单来说一百年前日本内部处于混乱时刻,上面的倭王被架空,等同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周王。
现在统一后,倭王虽然还在,只是名义上而已,真正的倭王是德川将军。
哦,现在这位将军已经是第五代了。
而这个堀田正俊是德川将军的宠臣,地位跟朝中的明珠大人对齐。
这样一说,苏努大致明白了这来人的地位。
等的就是这个人了。
至于之前的松浦家,在苏努看来就是地方土财主,还是个靠前朝海盗汪直起家的土财主。
长崎这个地方可不得了,之前可是汪直在海外建国的老窝,也就是汪直被前朝诱杀了,手下四分五裂被这个松浦家捡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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