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深秋和初冬的交接时令, 雨下得不大，郁宅的后院里植物太多, 雨打叶片的声音也一直窸窸窣窣没停过。
&esp;&esp;冰凉的雨水从石榴树的枝叶滴落，砸在方渡燃的脸上，这应该就是他迄今为止，离他母亲最近的机会。都发生在郁月城的家里。
&esp;&esp;“不！不对！”张工在底下挥舞手臂，发出几个简单地音节，普通的人的声调不一样，脸上有些慌张。
&esp;&esp;方渡燃低头去看, 郁月城正在跟他比划什么, 过后才反应过来，郁月城在跟张工打手语。
&esp;&esp;这个园艺师从小就有听力障碍，没有从小长期一对一配套的专业训练, 发声也会困难，看来郁月城掌握手语的技能多少都有他的原因。
&esp;&esp;因为家里的一个工人去学习一门语言，放别人身上很不可思议，放在郁月城身上就完全不会奇怪。
&esp;&esp;“他说什么？”方渡燃问。
&esp;&esp;郁月城又跟张工比划几下，然后向对方点点头, 抬头朝他道：“他说不能齐长石榴的根剪, 这是新的实验品种，要最少余出来三四寸，带叶子最好, 这样经过处理之后可以储存起来就会很新鲜。不会影响口感。”
&esp;&esp;方渡燃站在楼梯上目瞪口呆：“他刚才说了这么复杂的句子？”
&esp;&esp;“嗯。表达出来就是这样，他的手语有点不一样, 是他自学的, 在我家园艺师也做久了，大概比划一下就能明白。”郁月城把篮筐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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