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将自己的嘴唇舔得湿润,明晃晃的引诱。
俞昼垂眸,表情冷漠:“沈惊,别再装了。”
别再装出一副爱他、需要他、依赖他的样子。
沈惊脸颊贴着冰凉的栏杆,撒娇般小声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俞昼有一瞬间的失神,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弟弟迭声的呼喊中缓缓蹲下了身。
沈惊笑得眉眼弯弯:“哥哥,你亲我。”
俞昼没有动。
沈惊咂咂嘴,苦恼地说:“隔着笼子怎么亲嘛,我讨厌笼子了。”
俞昼攥着栏杆的手指骤然收紧,指骨发出可怕的“咯”声。
沈惊在心里叹气,完了,装可爱装过头,又说错话了。
俞昼说:“沈惊,你讨厌笼子,是因为”
——是因为你想逃走吗?
但俞昼的下半句话没有说完,因为弟弟正在亲吻他的手指。
沈惊倾身,轻轻咬住了俞昼发白的骨节。
他喜欢俞昼的手,第一次看到就喜欢,干净、白皙、修长、有力,一双属于上位者的手。
沈惊柔软的嘴唇贴住了俞昼青筋绷紧的手背。
后来,沈惊发现俞昼的手藏着秘密,手链遮住了难堪的伤疤,但沈惊还是喜欢。
发丝从他额前散落,将俞昼眼底的冷厉全部打散。
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沈惊不再被俞昼的阴影笼罩,他们的影子揉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俞昼冰冷的手在唇舌的抚慰下变得温柔,沈惊悄声说:“哥哥,我不喜欢笼子,但我喜欢你。笼子关不住我,只有你可以。”
俞昼的眸光有一瞬间的颤动。
·
沈惊在金丝笼里挺怡然自得的,就是觉得自己有点脏。
金丝雀不都是柔柔弱弱、香香喷喷的吗,他总觉得自己脏脏臭臭,想刷牙,想洗头,还想泡澡。
沈惊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俞昼,就连上厕所都是俞昼抱着他去的。
第一次去厕所,沈惊暗暗观察,灯光昏黄,他看不清这个空间里的所有陈设,只能判断出这地方似乎是别墅的地下室,而地下室里居然建了一个简易的洗手间。
沈惊在心里不知道多少次唾骂俞守泽这个变态,修了这么个地方想必就是用来困住俞昼母亲的。
他完全失去了时间概念,吃饭、睡觉都是在地下室里进行的,俞昼陪着他,时刻看着他。
直到有一天,俞昼拿来了一沓试卷,是暑假作业。
沈惊没有参加期末考,没领暑假作业,学校直接派人送到家里来了。
在地下室里不知道多久了,沈惊第一次尝到了崩溃的滋味。
怎么会有人被关住了还要写作业啊!
沈惊在笼子里发癫,焦躁地走来走去,把试卷扔得到处都是,嘴里恨恨地咬着水笔。
俞昼目光沉沉:“沈惊。”
沈惊立刻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哥哥,你肯定认为我是受不了想逃了,我知道你现在急着想冤枉我,但你先别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到底为什么要写作业?”
到底谁家的金丝雀要写暑假作业啊!
作者有话说
强制爱了,但是没有完全强制
暑假作业,好几本,叠起来有小腿高。
沈惊抱着胳膊冷笑:“俞昼,恭喜你,你成功了,你让我害怕你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俞昼神情寡淡:“沈惊,你终于承认了。”
沈惊指着地上那摞作业本,质问道:“俞昼,你都把我放笼子里了,你还让我写作业,你什么意思?”
俞昼毫无波澜地说:“我认为,你会想与外界有一些接触。”
他记得当年的母亲就是这样,俞守泽偶尔会施舍般的带进来一些外面的东西,一卷舞蹈录像带,或者是一本书,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会让母亲激动很久。
“”沈惊两脚把作业本踹翻,大声嚷嚷,“你就这么让我和外界接触?你根本就不懂我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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