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问成映川,“你朋友被我打成这样,你也可以就这么算了?”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暴力谁都会,你要还有下次,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哦。”沈迪点点头,“可惜我不这么想,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会有下次的。”
成映川顿时涨红了脸,气的说不出话来,而贺程,自始至终保持着坐着的姿势,他知道沈迪不会这么容易让这件事结束,他看着他,慢慢的用口型说道:“我等着。”
沈迪很满意他的答案,笑笑走了。
成映川握着桌角的指关节发白,他对贺程说:“你一定要住校,不行我把我位子给你。”
“没事。”贺程安慰他,“他就是一时新鲜,等这阵劲过了就好了。”
“可你没时间陪他这样耗,还有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说一半留一半的。”
“嘴上之快而已,别想太多。”
“不行,我找老师去,我一定要让他安排你住宿,沈迪的位子不是空出来了吗,找个人换一下总行吧。”
“真没事。”贺程捏了捏他的手指,“快上课了,你先回去。”
成映川赶在打铃前给他倒了杯水,叮嘱他吃药,“反正你有的是。”他脸微红,不知道是刚才气的还是在恼贺程太受欢迎,贺程第一次看他吃醋的样子,一面觉得有趣,一面又忍不住的欣慰。
如果小川能一直在他身边的代价,只是被沈迪揍几拳,他甚至觉得那是便宜了自己。
沈迪出来后,越想越烦,虽然这一次嘴上占了便宜,心里却没那么得意,贺程这种满脑子肮脏欲念的人,居然也在他面前装的有情有义,倒显得他像个拆散有情人的恶霸,真特么让他反胃。
这样一种反人类的变态行为哪里来的感情,说感情都是高估了他们,居然还有人信,所以说,成映川这小子要么是真傻,要么也跟贺程一样是个变态,他以前居然没看出来。
他再一次想到了那双污浊的手,那个人是死了,可死的并不合他心意,他应该身败名裂后再死的。
守与不守
脸上的青肿短时间内是消不下去了,贺程不得不在这种状态下回家,成映川坚持送他到楼下,“你先上去我再走。”
贺程无奈,“他没那么无聊一直盯着我。”
“那你想好怎么跟你爸说了吗?”
贺程想了一路,但他相信,无论他编多高级的理由,结果都是一样的,“我自己会应付,你别担心。”
“那你好好跟你爸说,别又打起来,叔叔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嗯。”
成映川走后,贺程在楼道里站了一会,才慢慢爬上去,用钥匙开门。
贺建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声音,回过头,“回来……”,“了”字在看到他的脸后断在了喉咙里,“你脸怎么了?”
贺程在门口换鞋,有意的侧着头,“没什么,打球摔的。”
贺建新起身,走到他跟前,“把头抬起来。”
贺程不说话,贺建新捏着他的脸,用力掰起来,左右看了看,他松开手,甩手给了他一巴掌,“还敢说谎!”
他粗暴的撸起他的衣袖,上面都是青痕,打球就是再怎么摔,也摔不成这样。
齐萍听见声音,从厨房里出来,想上前劝又拿不定主意,只能紧张的来回看着他们父子俩。
“学会骗人了,啊?”贺建新气的手抖,“老实说,你这两天也没在学校是不是,去哪里鬼混了?!”
他爸打的那一边,刚好是他挨了沈迪一拳的那一边,本就肿的老高,这一巴掌下去,连着耳根一阵剧痛,耳朵里嗡嗡在响,贺程疼的说不出话来,只含糊的回了一句没有。
“没有,没有你这一身伤哪来的?!”贺建新拽着他的衣领,把贺程拽了个踉跄,“不学无术,我送你去一中是为了让你去打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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