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弟弟。”
谢婴贴心地给宋序添了一碗饭。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宋序用筷子搅动着碗中的米饭,也不下嘴,“怀风,你不生得比我好看?你这采草大盗是眼睛瞎了还是审美不行?啊,怎么不看上你?啊?他是不是脸上的眼睛与屁股上的换了,还是生了眼疾,就这样还出来做个屁的采草大盗”
碗中的米饭几乎被宋序搅成米糊糊,脸气得涨成了紫红色。
宋序骂人,不带一口喘气的。
“可能,我老了。”
谢婴特地用筷子挑了一碗菜,摆到宋序面哄他,但憋着笑,“子游年轻,唇红齿白,招人稀罕是肯定的,且他说不定认识我,自然要挑你。”
宋序今年才满十八,风华正茂。
若是说本事,他十六岁便中了进士,亦是个厉害的。只是他好查案,他爹将嘴皮子说破了,他也要当一个品阶不大的推官。
“谁要招他稀罕!一滩臭狗屎,说是狗屎,还抬举他了。”
宋序怒骂。
皮相生得不错,就是嘴脏得很。
沈雁回在一旁好奇地给他们添茶,“怎么生了这么大气。”
“瞧瞧吧。”
谢婴将宋序怀中露出的纸张递给了沈雁回。
她低头一瞧,差点没忍住,只好狠捏了自己一把。
只见那纸上写着——我要偷走你的心。
蛋黄酥,此人就是采草大盗没跑了
“这是放在哪里了, 怎么发现的?”
沈雁回将手中的信放在鼻尖闻了闻,是一股熟悉的药香。
“我也不知晓。”
宋序见着那封信,似是像是见到了脏东西, “嫂嫂你快些拿走,我瞧着这信就晦气只是与怀风在街上瞧了几场戏,人多得很, 等回过神来, 这信就塞在我怀中了, 亦不知晓是谁塞的。”
六月的青云县要祭谷神,县里出钱请了戏班子唱戏, 热闹非常。
汴梁不常见傩戏, 宋序自然是瞧着新鲜,拉着谢婴就挤人堆里看。人潮涌动, 几乎能互相碰到肩膀。待傩戏结束,宋序的怀中便多了这封——我要偷走你的心。
原先谢婴是不愿意陪他多走动的,宁愿呆在嫂嫂的如意小馆里头喝茶, 也不知为何这两日总要提出来陪他出去走走。
这一走,可不着了道了。
“就是那采草大盗。”
沈雁回依旧忍不住轻笑,“字迹相同,信封上的味道也相同。弟弟, 他要来找你了。”
“来来来!让他来找我!”
宋序咋咋呼呼,几乎暴跳如雷, “可叫本官逮住他,我一定好好剥了他的皮, 让我瞧瞧到底是哪个淫/贼!”
沈雁回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宋推官, 毕竟干他们这行的,总要互相了解些。青云县的卷宗呈上去, 谢婴记录的一些报告,宋序是要过目的。
听闻是个酷哥,冷面阎罗。
眼下这像一只炸了毛的松狮犬的,是酷哥?
但沈雁回转念一想,又觉得听闻全是唬人的。
听闻还说谢婴风光霁月,谦谦君子呢。
虚假的听闻。
“好了,莫气。”
沈雁回端来几只蛋黄酥哄他,“届时我们一块抓住那可恶的采草大盗,好不好?”
面前的蛋黄酥色泽金黄,层层酥皮错落有致,点缀着黑芝麻,是宋序从未见过的。
他好奇咬了一口,酥皮随之掉落,或有沾在嘴角。内里的豆沙绵软又香甜,连同蛋黄都油润起沙,味道极好。
“好的嫂嫂,这是什么,好好吃。”
那些气恼的情绪在接触到香甜可口的蛋黄酥后驱散了不少,宋序忍不住又尝了一个。
“蛋黄酥啊。”
沈雁回倒了一杯添了青梅的茶水,语气温和,“一块配着更好吃,是嫂嫂专门做给弟弟吃的。”
“嫂嫂你真好,跟着我怀风哥让你受苦了。日后怀风哥有欺负你的地方,与我讲,我定是会帮你出气的!”
宋序就差没有抹眼泪了。
遭遇这番事,好兄弟在旁幸灾乐祸,唯有这蛋黄酥,能安慰他。
“可以了,可以了。”
谢婴拍掉宋序伸出去的手,又塞了一只蛋黄酥将他的嘴堵住,“还蹬鼻子上脸了。”
宋序与谢婴吵吵嚷嚷一番,总算是饿了,进而开始吃面前的饭菜。
如意小馆热闹,有想要用饭的还坐在门廊前的凳子上,吃酒聊天,排起了队。
门面实在是不够。
沈雁回思量着要与赁居那边说说,将如意小馆旁边的两间没有人的铺子亦租给她扩大店面这件事提上日程。
且最近有好几位厨子来应聘,手艺全都不错。
若是扩大店面,再雇了厨子与跑堂,她日后当个吃茶的甩手掌柜,岂不美滋滋。
“雁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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