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了。”
“又不是打你,你怕什么?”向驰安笑了笑。
“我爸也看见了啊,回家他说他也要这么打我,吓得我一周没敢干坏事。”
“你小时候还经常干坏事?”向驰安觉得好笑。
宁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点:“有父母宠着的时候,哪个小孩儿不干坏事啊。”
向驰安没说话,只是靠宁桥近了一点站着。
第二天一早,向驰安开车带姜叔去县城看房子,宁桥留在家里,稻谷已经收完一段时间,田里已经很干了,这段时间要准备种油菜了。
他们这边都是吃菜籽油,现在种下去,到冬天元宵节的时候就会开花,到时候田里大片大片的油菜花,金灿灿的,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好看得很,五月份就能收菜籽,晒干之后就能榨油了。
宁桥的田不多,就不去借牛翻地,自己扛了锄头就去了,正巧在路上碰见二叔,二叔说要去村委会领油菜种子,说是什么新品种,产量能多好多,宁桥就让他帮自己领了。
这会儿中午的时候太阳还是有些辣,宁桥脱了衣裳,只穿了一件无袖的背心在地里干活,他的田都靠近大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和车他都能看清。
所以当一辆车第三次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他就开始好奇了,这辆车像是一直在这里打转,从镇上开过来,又从这里开走。
等宁桥翻完这块地,那辆车已经转了五圈了。
宁桥觉得有些好笑,扛着锄头又回了小卖部,到了的时候他把锄头放在门边,自己去河沟边洗手,虽然田里没水了,但泥土还是沾在了他的胶鞋上,用旁边的谷草把鞋擦完,才打开了小卖部的门。
灌了一大杯水,刚才那辆一直在这儿转悠的车终于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人穿着打扮像是另一个向驰安,只是跟向驰安不同的是他的头上擦了摩丝,梳着三七分的头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比向驰安矮了一点,身上也是白衬衣和黑西裤,还有一双在太阳下面亮得能反光的皮鞋,他的脸却很是显小,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小孩儿穿了大人的衣裳一样格格不入。
他的腋下夹了一个包,宁桥还记得这个款式,当时肖尧就夹着这么一个包。
“不好意思问一下,你们村里是不是来了个叫向驰安的人?他在哪呢?”他说话的口音也跟向驰安一模一样,见宁桥不说话,他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我听到的消息说是在这个村里的别墅,可是我已经转了很多圈,也没有看见像样的别墅。”
向驰安家的别墅在村里已经很显眼了,至少问十个人,十个人都会认识,但在面前这个人的眼里,那栋别墅还是不像样的。
宁桥没有接他的钱,只是问他:“你是?”
“我是向驰安的朋友,我找他好久才找到这里。”那人指着停在路上的车,“你看我车,哪里糟过这么大的罪。”
宁桥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白色的车上站了很多泥土,车轮往上的地方都灰扑扑的一片,车牌上面也全都是是泥,都快要看不清了,宁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车牌写着京字。
这个京,代表的是京市。
向驰安也是京市来的。
“他上午出去了,估计晚上会回来。你找他有事吗?”宁桥没有表示得跟向驰安很亲近。
那人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那我能在这里等他吗?我是他铁哥们儿,好不容易才知道他消息的。”
宁桥点头,这会儿已经一点多,他还没吃饭,想来面前这个人应该也没吃饭,本来是想吃个月饼垫吧一下,但既然来人是向驰安的朋友,那他理应照看一下。
于是去菜地里掐了一把辣椒,厨房里还有一块肉,煮了一锅米饭,炒了个辣椒炒肉和土豆丝,也没费多少时间。
宁桥把菜放在板凳上,盛了两碗饭。
杜彦睁大了眼睛:“还有我的份吗?”
宁桥点了点头:“看你像是没吃饭的样子,只是点家常便饭,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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