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身高接近两米的黑人,他手里有枪,我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了,他还不满足。”
湛时礼:“然后呢?”
徐燊嘴角露出一丝近似古怪的笑:“他想上我,要我脱裤子,我拼命反抗,抢了他的枪,对着他的脑门开了一枪,砰,脑浆和鲜血喷了我满脸。”
湛时礼微蹙起眉。
徐燊兀自说下去:“后来是我干爹给我请了个那边很厉害的大律师,最后定性的正当防卫,我被当庭释放了。”
湛时礼看着他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想说就说了,”徐燊徐徐说道,“那天以后我就迷上了开枪的感觉,像过电一样,很刺激。可惜,法治社会,杀人是不可以的,只能玩点别的。”
湛时礼道:“都过去了。”
徐燊听着他这略微不同的语气,似乎感知到了什么:“nic,你这是在安慰我吗?”
不等湛时礼答,他自己先笑了:“这倒是没什么,不过确实留下了点后遗症,那件事情之后我变得有些恐同。”
湛时礼的目光一滞,大约觉得他又在胡言乱语:“真恐同?”
徐燊肯定道:“真的,但是在曼哈顿的那个傍晚,你来找我,那时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如果是你,脱了我的裤子大概也没什么不可以。”
确定了他又在言语挑衅,湛时礼不上当:“不可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徐燊埋怨着他的不解风情,“不可以就不可以吧。”
湛时礼点头:“嗯。”
徐燊自裤兜里摸出那枚金币,捏在指间:“这是我的幸运金币,走出法庭那天在路上捡到的,我每次想要什么答案时,问它总能得到。”
他将金币轻轻往上一抛,接回掌心里握住。
湛时礼看着他的动作:“问了什么?”
徐燊道:“问我刚说的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感觉是不是真的。”
他摊开掌心,金币在他掌间是正面朝上。
“看吧,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湛时礼的目光落过去,顿了一秒。
徐燊的笑眼盈盈,将金币递给他:“你也扔一次。”
湛时礼接过金币,在指间转了一圈,随手向上抛起,徐燊伸手接回。
这次他没有立刻摊开手掌,湛时礼问:“这回又问了什么?”
徐燊回视他,轻道:“问湛先生你到底有没有心。”
静默一瞬,湛时礼没有接话:“走吧。”
徐燊问:“你不好奇答案吗?”
“不用看,我知道。”湛时礼已经转身先走。
可是我不知道,徐燊在心里说。
他将金币揣回裤兜里,最终没有看那个答案,迈步跟了上去。
对峙
晚九点,回到大宅,湛时礼被徐世继叫去书房,半小时后才出来。
徐燊在门廊下喝咖啡,看到他过来将咖啡杯递过去:“喝吗?”
湛时礼没接:“不必了。”
不领情,徐燊笑笑算了:“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湛时礼说:“项目推进的事情。”
“旺角那个项目啊?”徐燊奇怪道,“负责人不是我二哥吗?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二哥,我爸真的不信任他?”
湛时礼不答,徐燊接着说:“也是,都快十点了,家里这些人还连个影子都没有,全在外头风流快活,换做是我也觉得这些人不靠谱。”
湛时礼道:“别人不知道,二少爷今晚要出席商业酒会。”
“那三少爷呢?”徐燊的话锋一转,“你都不关心他一下?”
湛时礼睇他一眼,说:“三少爷在画廊那边,还没回来吧。”
徐燊一“啧”:“你要去接他吗?”
湛时礼懒得再说:“走了。”
徐燊有点不高兴,叫住他:“nic”
已经走下去的湛时礼又停步回头:“还有事?”
徐燊问:“去吃宵夜吗?我晚饭没吃饱。”
跟着徐世继那些老朋友一起吃饭,听他们互相吹捧恭维,又或笑里藏刀地较劲,实在很没意思,或者说,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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