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今天这么反常,车上的人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你要是在这种时候冲撞了他们,那不是自己凑上去找死吗?”
年轻戍卫恍然大悟,脸上不禁露出后怕的神情。
“你小子还是太嫩了,我告诉你,要想当好戍卫,特别是咱们南直隶的戍卫,光会开枪可不行,更要学会看风向、分局势、懂政策!”
“要是只知道闷着头横冲直撞,即便是有一天你们家祖坟冒青烟,基因沸腾得就跟开锅了一样,侥幸晋升了兵序八,那在应天府里顶多也是一个大号的蝼蚁,说被人碾死就被人碾死了。”
队长找了一处台阶坐下,感叹道:“这其中的门道太多太深,你呀,还得多学学啊。”
年轻戍卫闻言赶忙凑近,躬着身子谄媚笑道:“那您老就多给我讲讲呗,免得小的我哪天一不小心就得罪了那些大人们。到时候我死了倒没什么,要是把队长您给连累了,那我才是死一百回也赎不了罪啊。”
“死一百回,你以为你是道序啊?”
戍卫队长冷笑连连,眯着眼睛瞥着对方。
年轻戍卫顿时心领神会,连忙从比甲样式的防弹衣后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方盒递了过去。
“前几天突袭城南一个走私黑帮的时候,从他们仓库里搜出来的纸烟‘顺天特醇’,一等一的上等货。我特意截了一包下来,专门拿来孝敬您老人家。”
戍卫队长眼前一亮,伸手将烟盒接过,嘴上却冷哼一声:“我也是看你小子会来事,这才提点你几句。这些可都是前人拿命换来的经验,放在旁人我是绝不可能告诉他。”
“那是那是,多谢队长垂怜。”年轻戍卫点头哈腰道。
队长满意一笑,将背上的枪械取了下来,扭动着身子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咳嗽了两声说道:“现在咱们帝国的头等大事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那当然知道了,罪民区新政嘛。”年轻戍卫点头道:“前不久才有一批运送倭区劳工的船靠岸,我还去参与了秩序维护的。”
“你知道的这些,都只是只鳞片爪!”
戍卫队长轻蔑道:“你以为朝廷费这么大力气把他们弄出来,真是来务工的?扯淡,你也不想想,咱们帝国本土要这么多连明语都说不清的倭寇有什么用?”
“这不是新政的目的吗?我听别人说,这是为了釜底抽薪”
“那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戍卫队长冷笑道:“接下来要不了多久,这些倭寇青壮就会被送往其他的罪民区。”
“干什么?”
“扛枪,杀人!”
宝钞如雨
“杀人?”
年轻戍卫用掌心推了推头上有些歪斜的头盔,白嫩嫩的脸上满是困惑,“杀谁?”
“我早就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有那闲钱就去把你那脑机好好捯饬捯饬,就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了。”
队长黑着一张脸,没好气骂道:“你小子倒好,非要把自己改成一张小白脸,当戍卫要脸干什么?能挡子弹,还是能挡刀枪啊?”
“当然挡不住了。”
年轻戍卫蔫头搭脑,嘴里嘀嘀咕咕:“可不弄脸,我怎么找媳妇啊”
“你说什么?”队长眉头一挑。
“没啥,没啥。”
年轻戍卫连连摆手,忙不迭转换话题:“头儿,您还没说到底杀谁呢?是不是去剿灭鸿鹄?”
“你指望这些人去剿鸿鹄?呵,我怕他们连鸿鹄的影子都还没看到,就全被别人捭阖的调转枪口了。再说了,现在的鸿鹄,鼻子一个个比狗还灵,早就闻着危险撒丫子开溜了,还能找得到他们?”
队长拆开刚刚到手的‘南京特醇’,抽出一根放在鼻下,深深嗅了一口。
这种专供陪都官员的烟草带有一种特殊的果木香味,让他一脸沉醉,片刻后才喃喃说道:“你问罪民能杀谁?他们能杀的,当然只有其他的罪民了啊。”
罪民杀罪民?!
年轻戍卫霎时惊的目瞪口呆。
不过他并不是在震惊这种事情的残忍,而是惊讶朝廷,或者准确的说,是儒教门阀里的那些老爷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他的观念中,这些罪民虽然一身劣等基因,没什么开发和培养的价值,但稍加培训也能勉强当一个工奴,即便产出的效益不高,但成本可比从黄粱梦境中订制偃人要便宜不少。
况且目前鸿鹄已经躲了起来,这些罪民一没闹事,二没造反,杀他们有什么意义?
年轻戍卫舔了舔嘴唇,正要继续追问,却看到自己头儿从腰后拔出匕首,伸出一根没有仿生皮肤包裹的械指,在刃口上一抹。
滋啦!
刺耳的摩擦声中,乍现的火苗将纸烟点燃。
胡须花白的老戍卫将一口烟气憋在胸腔中,半晌才吐了出来,眼眸微阖的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
“哎,不是原装的肺就是差点意思,可惜这好东西了。”
他两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