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不让我太难堪,不想让李钧因此跟我翻脸。”
邹四九满脸自嘲笑道:“因为东皇宫的一条悬赏,我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来倭区这种是非地调查失的踪阴阳序。说起来,或许是我命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运气,在这里遇见了一群老朋友,这才几次把命捡了回来。”
“现在我的运气就更好了,办一件事,就让我晋升序四,从此进入阴阳序的核心。”
“这些废话,已经浪费了你五息的时间。”
吕筹的眼神逐渐凶戾,语气开始烦躁不耐。
“道序孙乾元,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邹四九刚说完,自己便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脑门:“我真是昏头了,这种只比蝼蚁稍微大点的路人,像你这种大人物怎么可能认识?”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吕筹:“可就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却甘愿选择自爆,也不愿意交出他手中的权限,你知道为什么吗?”
“还剩两息。”
吕筹依旧不为所动。
“因为那是在他的心里那是属于道序的东西,他就算还给白玉京,也不会让外人拿走!”
邹四九语调拔高,顷刻间近乎质问。往日眉宇间几乎已经成为习惯性伪装的惫懒神情同样消散无踪,取而代之是一身毕露锋芒。
“孙乾元能做到,为什么我们阴阳序的人就做不到?各扫门前雪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出现你们这种人,要学那些没有人性的新派修士,把自己人丢出来送死?!”
吕筹没有再去数那计数的呼吸,沉默片刻后,冰冷说道:“人意有喜怒,那天意有喜怒吗?”
邹四九笑容轻蔑:“天意是什么?”
“大势所趋,就是天意。我们便是代行天意!”
吕筹的声音空洞飘忽,恍如非人:“等我们成功,我们便能秉承天意,重塑整个世界。届时死亡不再是终点,只是一次身份的转换,人人皆是创造万物的‘一’。到那一天你就会明白此刻的愤怒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我说过了,我命不好,这辈子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性格也不好。既然天意对我都不好,那我他妈的为什么要听从这操蛋的天意?”
坐在池边的邹四九躬着脊梁,双肘压在膝盖上,对着吕筹摆了摆手,淡淡道:“所以你还是快点滚吧,壹零八。”
“行走阴阳,却忘天背命,三伍三,我等着看你在死前忏悔的模样。”
“缩在一具凡人的躯体里,就不要放狠话了。等你下次本体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邹爷我要还是三,那我一定好好给你道歉,态度一定诚恳到让你都不好意思杀我。”
女人不再言语,只是深深看了邹四九一眼,瞳孔中代表吕筹的漆黑光芒便如潮水般褪去。
“叔叔疼。”
片刻之后,清醒过来的少妇捧着心口呈脚印状的淤青,脸上梨花带雨,浑身瑟瑟发抖。
“哎。”
邹四九长叹一声,对着她张开双臂:“嫂嫂莫怪,都怪我用力过猛。不过你放心,一会结账我付双倍!”
人无路,虎无山
“赵师兄,你怎么会想到把自己的洞天构筑成这副模样,倒真是少见啊。”
陈乞生抬眼打量着周围环境,口中啧啧称奇。
不同于往日在其他黄梁洞天之中见惯了的道殿仙山、云海漫卷,此刻陈乞生眼前的一草一木完全是前明时期古代城市的物貌。
此刻天色已暗,街道两侧张灯挂彩,人头攒动,小贩的售卖声与杂耍艺人的呼喊声交杂一处,交织出一片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
陈乞生侧身让开一名身穿花袄、头扎双辫,和同伴在人群中嬉笑乱窜的孩童,眉头蓦然轻皱,口中低声问道:“这些不会是”
“放心,我虽然走得是新派修士,但也是正儿八经的龙虎山天师,又不是那些丧心病狂的魔修,怎么可能干出把活人拉入洞天的事情?”
站在李钧身侧的阳龙听出了陈乞生话中的惊异,笑着解释道。
此刻的他并没有穿那身龙虎山道袍,取而代之是一身素净的黑色长袍,腰间扎着一条青玉腰带,配上那满脸虬须和壮硕身形,倒有了几分帝国历史中记载的前明武人的味道。
“你在这座城池里看到的所有人,大部分都是我专门买来的黄梁鬼,还有一些是他们自行繁衍出来的新鬼。到今天,粗略算一算,应该也有两万头左右了。”
“这么多?”
陈乞生两眼瞪大,目光愕然的看向阳龙。
两万头黄梁鬼,哪怕只是些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鬼’,那也是一个足够骇人的数字。
先不说购买这么多黄梁鬼要花多少宝钞,光是维持他们的正常运行生存,就足以榨干阳龙的所有权限。甚至连他的精神都要时刻承担巨大的负担,稍有不慎就是‘万鬼噬身’,落到一个精神分裂的下场。
自己这位赵师兄,该不会是偷摸把‘阵部’的经费全部挪用到了自己的洞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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