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麓看着他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眼中的不屑更深,压着心头的烦躁问道:“是你通知的肖涿,让他带人来秦淮河站?”
荣麓冷声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要演,有了破绽,才能让他好奇。只要他好奇,就会咬钩。”
“扑你阿母,邹四九你是不是觉得我听不懂?”
“就在那里。”
守御语气无奈道:“你要是真对明鬼感兴趣,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骚的?个顶个的魅意天成,我都验过,绝对保真。”
“那个目标人物王旗呢?”
“秦戈。”荣麓微微调高了音量。
尽管尸体的面容上沾满血污,但荣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的速度太快了,我没有改造视觉方面的械体,所以没能看清。”
“这些问题小人我当时也问了她,她给我的回答是她不敢去看对方一眼,也不管使用任何侦查设备,她认为只要有任何指向性的举动,立刻就会被对方发觉,然后杀死。”
“可疑?可疑在什么地方?”
见荣麓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邹四九顿时大喜,连忙谢道。
邹四九在心头笑着回道:“我当然知道了,他要是连这番错漏百出的话都深信不疑,那这场戏未免也太无聊了。”
“尹英死了,肖涿死了,一整支调查小队都死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活下来的?”
破洞大小与一个成年人的拳头相仿,前后通透,周围甲片的断裂痕迹层次不齐,轻易便能看出是被巨力强行击穿。
“是。”邹四九乖乖答道。
这是一个及其凶悍,而且十分谨慎的匪徒。
“大人您来了”
“我说你能别惦记我不?”
“她人呢?”
“能以一人之力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全歼整支调查小组,有这份实力的人在金陵城内应该不多,基本上都是有名有姓的各方好手,这些人不太可能与我们中部分院为敌。所以小人觉得对方很可能是外来人,而且是擅长近身战斗的序列”
“你幸苦了,把所里的工作放一放,好好休息一下。”
荣麓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再次看向肖涿的脸,五官上残留的表情是迷茫中带着深深的恐惧。
“其实”邹四九一脸小心翼翼,十足一副想要将功补过的猥琐摸样,试探说道:“大人,我认为视觉证据其实并不重要,毕竟有太多的办法可以对容貌进行伪装,根本无从分别真假。要辨别对方的身份,还得从战斗特点、杀人动机这些地方入手。”
荣麓皱着眉头:“这么说,最先发现异常情况的人是尹英了?她跟你说了什么?”
彻底进入状态的邹四九一脸茫然的转过头来,痴呆的目光在荣麓阴沉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这才如同触电一般从地上窜立而起,踉跄着跑了过来。
对于荣麓的一系列问题,邹四九早有预判,做足了各方面的准备,对答如流。
“秦戈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邹四九低着头说道:“尹英说那种恐惧不是情绪,而是源于本能。”
“怎么,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女人了?!”
气极的守御甚至飙出了乡音,在邹四九的脑海中破口大骂。
邹四九哈哈一笑,紧了紧身上的中部分院制服,迈步朝着站外走去。
明鬼的反抗
离开秦淮河站后,荣麓乘车一路往南,横穿整个中部分院所在的善和坊,直往城外。
暴雨打山,松涛如浪。
山林掩映之中的草庐小屋透出炽热的火光,铁锤敲击钢坯的清脆韵律在雨中格外的清越绵长。
荣麓在山脚便下了车,一路拾阶而上。
草庐的门大敞着,赤裸着上半身的魁梧老人迎着冷风,在炉边操锤锻刀,肌肉贲张的手臂每一次落下,都是一阵的火花四溅。
没有墨甲的帮忙,也没有其他任何器械的辅助,就连煅烧的工具都是最原始的泥塑锅炉和手拉风箱。
老人拿起一张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汗水,闻言笑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是谁下的手吧?要不然你不会这么着急来这里见我。”
“没错,毕竟这大明帝国泱泱亿万百姓,我们中部分院在其中不过是沧海一粟,如果他们真的变成了人,我们上哪里去控制他们?就像现在一样,我们明明知道内部有叛徒,却还是难以分辨忠奸。到时候的局面要比现在还要严峻上千百倍,就更加的无能为力。”
“地道和错,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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