挼是不可能让挼的,抱也是抱不得的,屎是每天铲的,粮是早一顿晚一顿添的,营养品药品是流水的。
盛小旻若有任何一丝非分之想,想要剪人家指甲或者搔搔下巴,都是新伤叠在旧伤上。
僵持之下,盛小旻擅自给他加了个尊称——“啾咪”。
不为别的,就因为盛小旻这么叫猫主子的时候,猫主子能有反应。对,就是那种气到七窍生烟、想要一爪子招呼上去的反应。
“趁着你这么乖的时候赶紧给你梳梳毛。”
盛小旻的手法娴熟,买的梳子也是专业设备,一把日本产的贝壳梳去浮毛,搭配一把深度针梳去死毛。
非常在意形象的雨无正很需要这样的服务。同时高质量的梳子并不会在梳毛的时候带来疼痛,反而像是十分舒适的全身按摩,能够舒缓紧张感、放松肌肉。
这段日子他还挺殷勤的。雨无正默默想着。
因为实在是太过舒服了,他接受了盛小旻技师的梳毛服务,但也仅限用梳子梳毛而已。每日两次梳毛以外,若是盛小旻想要对他动手动脚,依然会被他抓咬。
一人一猫是真的脾气不对付,盛小旻也看出来自己不受待见了,学会了敬爱而远之。
同时,盛小旻也怀疑自己捡回来的可能是土豪家的品种猫,招募领养之余,开始发布一些主动寻找原主人的消息。
在小猫咪被梳得晕晕乎乎、快舒服到睡着的时候,盛小旻偷偷拿出来一个神秘的物件,系在雨无正的身上。
雨无正感觉到自己有被冒犯,正准备抬手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两脚兽。
“来,啾咪大爷,试试能不能走。”
雨无正回头看了看,才发现绑在他后肢上的东西是一个自制的简易宠物轮椅。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几天盛小旻没事就对着电脑费劲吧啦、叮里咣啷地捣鼓,是为了给他做一个轮椅。
想到这里,雨无正有点感动。
算了,看在他这么有心的份儿上,愿意叫啾咪就这么叫吧。
现在,啾咪大爷可以动用没有受伤的两只前爪驱动自己的身体,在地上溜达了。
盛小旻带着姨母笑,看着啾咪大爷揣着好奇心在家里转圈。
地板的瓷砖刚刚拖过有点滑,加上长毛猫脚毛长、影响肉垫的摩擦力,就更滑了。
啾咪大爷的轮椅用得还不是很熟练,转弯时经常转不好走出一个“神龙摆尾”;或者是跑太快,后轮又没有刹车,被轮椅推着屁股向前俯冲。
盛小旻一开始笑,啾咪大爷就用眼睛盯住盛小旻,凶巴巴地“喵”一声表示抗议。
但抗议通常是无效的,不耽误盛小旻大肆嘲笑笨拙的啾咪大爷。
“喵!”
啾咪大爷的毛不小心卷进轮子里了,整只猫完全不敢动。
盛小旻转头拿了指甲套组的小剪刀,蹲在地上把那缕毛剪断。
“啾咪大爷,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盛小旻把轮椅拆下来,把啾咪大爷抱回窝里。
“你呢,毛长得太长了该剪毛了,但是专业的宠物店我个穷鬼去不起。啾咪大爷您就委屈一下,让我这个业余的tony老师给你修修呗?不然轮椅也没法用。”
啾咪大爷默许了盛小旻的动手动脚。
但坏在一个小时之后,啾咪大爷带着轮椅溜达到了穿衣镜前。
“喵!”
盛小旻我扒了你的皮!!!
只见镜子里,啾咪大爷原本蓬松顺滑的毛被剪得长一缕、短一缕,有的地方还特么给剪秃了,跟个用旧了掉毛的拖把似的。
拖把大毛团驱动轮椅,歪歪扭扭地冲到椅子边,死死咬住了盛小旻的小腿,结结实实地挠了一顿。
“九阴白虎爪”施展完毕,血把盛小旻的白袜子都染红了。
他哀嚎了一阵,强行忍住自己的不悦,没有对伤员动手。把猫推出卧室,他暂时锁上卧室的门,把自己和这位祖宗隔开。
这回盛小旻是真的有点累了。
既然跟这只猫相处不来,还找不到原主,就等它伤好了送人领养吧。
反正也只是暂时养养,他放弃了与啾咪大爷培养长期感情的打算。
自从挠坏了感情以后,盛小旻便不再巴巴儿地跟着人家后面求亲近,只是该铲屎铲屎、该添粮添粮、该换药护理就换药护理,不再打人家身子的主意。
奴才心灰意冷了,您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入夜,啾咪大爷在猫窝里睡得很香。
一直压抑自己的盛小旻,终于能在一个安全的环境内独处。
之前在宿舍里,他从不参与大家聚众看小电影、集体打飞机的活动,也没有时间和合适的场所来安抚自己的身体。
他戴上耳机,打开一个没那么重口味的钙片,在被窝里享受属于他的时刻。
把所有的郁闷都抛在脑后,轻轻任喉咙放出来一点点妩媚的声响,盛小旻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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