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我不挑。”
“行,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你明天去门店做个入职就行。”
齐实挤眉弄眼学着徐弋阳打电话的样子,等他挂了,冷嘲热讽道,“哎哟,这下西门庆名正言顺咯,你那大郎准备什么时候给他下药啊?”
徐弋阳切了一声,“怎么了,你要做武松啊?”
“不,我是王婆。”
说着他复制了那木日的电话,添加为好友,他倒是要看看那西门庆到底有几分姿色,多少本事。
徐弋阳地址找了一半,还没发过去,陈鸿宇电话来了,吓得徐弋阳立刻关机。
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过几秒齐实收到了陈鸿宇的语音信息。
熟悉的音色听得徐弋阳汗毛倒立,对方简短且严肃地问,“徐弋阳呢?”
齐实也不惯着,直接回了一句,“关你屁事,滚蛋。”
说完,幸灾乐祸朝徐弋阳打了个响指,自卖自夸道,“怎么样,哥们够意思吧?”
“是的,谢谢你,王婆 。”
“陈鸿宇估计气疯了。”齐实摊开手,“你可别被他抓到了。”
徐弋阳一想到后果,有些胆寒,强颜欢笑道,“没事,我早晚都得和他分。”
那木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在上海做个咖啡师,命运的齿轮在时间的推移下,慢慢卡进未知的缝隙中,好在他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一个星期后他就适应了新工作新生活。
徐弋阳有几回在他下班前偷偷溜来,点一杯甜腻腻的咖啡味饮料,坐在角落里等人下班,那木日问过要不要一会出去逛街吃饭,徐弋阳总面露难色地拒绝,说还不到时候,过来看看他就好。
陈鸿宇消停了好久,自从上次被齐实骂了滚蛋之后,便再也没出现过。可越是风平浪静,徐弋阳越是惴惴不安,有几天夜里,他只要想到陈鸿宇早晚要把他从齐实家薅出去,就会焦虑到无法入眠,吃药都无济于事。
好在,睡不着的夜里,那木日会陪他聊聊天,徐弋阳也不会觉得太过难熬,他们谁都没主动提起过“陈鸿宇”,但其实都对这个定时炸弹报以警惕。可怕的不是爆炸后的一片狼藉,而是那根无限延长的引信,像弦绷紧在脑后不知何时回弹,徐弋阳宁可陈鸿宇给他个痛快,从此两不相欠。
日子不咸不淡得过且过,很快来到十一月中旬,那木日第一个月的工资到手,也就四千多块钱,还没他在旅游旺季挣的一个零头多,但碍于他现在“农村小伙进城寻爱”的人设,那木日截图余额发给徐弋阳,得瑟地说要请他吃饭。
徐弋阳的账户余额就没下过八位数,多的时候公司里走个账,一进一出就是十位数起步,看到那木日为四千多块高兴,倒觉得挺新鲜,心想反正陈鸿宇已经很久没找他麻烦了,也不差这一天,欣然前往。
这应该是那木日来到上海后两人的第一次正式约会,他精心挑选一家私厨,位置隐密,环境优雅,还有套间。
第二天正好休假,那木日当然存了别的心思。
徐弋阳拾掇完出门,低调起见他穿了一身齐实的衣服,灰绿色的工装夹克和黑毛衣,束脚裤扎进马丁靴里,乍一看上去,像个铁直男。
打的到了地方,几栋洋房藏在枝叶婆娑的竹林深处,徐弋阳跟着管家向内,停在一块亮着水晶灯的落地窗前。
那木日坐在窗内翻动着菜单页,新修剪的发型显得他后脑勺圆润饱满,一袭灰色薄开衫熨贴在身,隐隐显出肌肉线条,微风轻拂,竹影在玻璃上摇曳,落在他的肩头,轻点他的鼻尖,手指捻开纸张,那木日转头继续看下一页,暖黄的灯光穿透眼睫,在高挺的山根处留下一片羽毛般的阴影,他低头认真挑选今晚的菜品,还未发觉窗外站着人。
徐弋阳有那么瞬间觉得记忆就快归档完整,可惜一片竹叶颤巍巍飘过眼前,他晃神了,好不容易集中的精神,被叶尖挑破,功亏一篑。
“先生,就是这间。”管家在一旁引领,却见客人正出神望着包间内的人,小心地提醒他。
退而求其次,徐弋阳只好把窗中的那木日用心记下,这一幕也许曾经经历,也许正在发生。
进了包间,徐弋阳才发现那木日压根看不到窗外的景象,双层玻璃在灯光下,变成一面锃亮的镜子,只窥其内,不见其外。
“你等多久了?”徐弋阳斜倚在门口,和他打招呼,“破费了啊,这地方我都没来过。”
多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木日起身迎他,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没多久,刚到。”
“等你来点菜。”那木日拉开对面的椅子,替他斟茶,“我在上海没吃过几次,不会点。”
徐弋阳对吃也不计较,照着几个推荐菜念给服务员听,也没多点,他怕一顿把那木日一个月的工资造没了。
“没想到你今天能来。”服务员离开后,那木日盯着徐弋阳移不开眼,难得单独约会,他当然要争分夺秒表达喜爱之情,“那日,你真好看。”
低音炮说情话,磁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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