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一样的,上次是中午,今天是傍晚。山上下雪了,石堆子敖包覆盖在雪堆里,只有随风鼓动的经幡和哈达证明它的存在。
“那木日,我们到了。”
“到了。”那木日伸出右手握住了徐弋阳。
那木日背上包,拉着徐弋阳在雪地里行走,天色与昨日无异,蓝天白云阳光普照,也能看到万丈霞光。
雪地难行,徐弋阳喘着气边走边停,嘴边喷出白雾,埋怨道,“你知道今天要爬雪山,为什么昨晚还不消停?”
“……”那木日语塞,只是一味背锅,“我……对不起,我的错,但实在克制不住,样本参照太少了嘛……”
还样本参照,徐弋阳气笑了,怀疑他在内涵自己。
“要不我背你上去?”
那木日作势蹲下身子,徐弋阳拉他起来,“算了,下雪危险。”
爬到顶上又花了一个小时,徐弋阳休息了会,看着那木日摘下帽子,虔诚地摆上供品,挂上经幡和哈达。
总是会被信仰的力量所打动,徐弋阳闻到空气中甜香的奶味,穿着白色蒙古袍的男人身形伟岸,眉目俊朗,他正吟唱着动人歌谣,将马奶酒洒向蓝天与大地。
“那日!”
徐弋阳闻声走了过去,那木日向他伸出手。
那日,我的太阳。
他们再次并肩跪在高高的敖包下,那木日磕了下头转身看着徐弋阳。
“我们……在一起?”那木日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见。
“在一起。”徐弋阳点头,同样虔诚地看向经幡,“今天,明天,以后。”
那木日笑了起来,像西斜的日光一样灿烂,与东升的明月一般皎洁,他从腰间的挎包里取出一把梳子,绕到了徐弋阳背后。
徐弋阳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帮你分发。”那木日的手悬在空中,最后一次和他确认,“那日,你愿意吗?”
蒙古族的儿女许下婚约,会将头发一分为二,从此独辫变双股,长生天见证,从今往后,那日与他,结发夫妻白首不离。
徐弋阳握住了那木日的手放在头顶,“来吧,我愿意。”
那木日轻轻将他的头发划分成两道,忽而鼻头一酸,百感万千。
那日是他珍贵的礼物,他要献上最纯洁的爱。
——穿过旷野的风,你慢些走。我用沉默告诉你,我醉了酒……
徐弋阳闭上眼抬起头,细长的发丝迎风飞扬,日落的霞光染红白衣,他情不自禁哼起歌来,草原和蓝天,时光和爱人,他们曾错过,不曾忘过。
那木日与那日,两人十指相连,一齐叩首。
长生天下,万物见证,凡事过往,皆为序章。
相遇彩霞濯满天,归来明月做烛台。
番外·电影节
十月, 国际电影节开幕式,《空心盐粒》主创人员齐聚红毯。
闪光灯亮成一片,迟问行和索布穿着l&039;autone品牌服装站在c位, 隋遇和韩导则低调地跟在后面。
“巫云川没来?”徐弋阳站在红毯外看热闹, 回头八卦地问那木日。
那木日无奈地瞥了徐弋阳一眼, 捏了捏他后颈说, “你竟关注这些, 巫云川被发配去国外拍新片了, 想来也来不了。”
这两个月来, 徐弋阳听了不少关于隋遇和巫云川的八卦,两人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有好几次上了八点档的狗仔营销号,又很快被隋遇买断消息。
剧组全员签完名正在接受采访,迟问行挂着标准的职业笑容从容不迫面对镜头, 徐弋阳深觉他道行不浅。
他问, “有机会得奖不?”
“报了最佳电影、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编剧, 总能捞着一个。”那木日说完摇了摇头, 接着道,“这电影题材也就冲奖项去的,估计票房不会很给力, 图个名吧。”
“图个名不错了, 拍电影嘛,心理素质一定要好。”徐弋阳半开玩笑地打趣道, “至少目标一致, 《空心盐粒》不是烂片。”
“不拍烂片,丢人现眼。”那木日见主创离开红毯区,也拉着徐弋阳进了剧场, “走了,六点钟是首映礼,我们先逛会。”
徐弋阳从前没参加过这种活动,沾了剧组的光,今天一下见了好多明星,帅哥美女应接不暇,心情不错笑得嘴巴咧到耳朵根。
“那木日,那是茜茜耶!她太美了吧,你帮我去要个签名。”徐弋阳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接受采访的国民女神,一身礼裙的茜茜白的发光,美得过于客观。那木日指着自己,笑问,“你确定?”
徐弋阳啧了一声,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快去,别一会走了!”
“我是社恐。”那木日搂着徐弋阳不撒手,“要不等会让隋遇去要。”
“啊……但我还想和她拍张照片发朋友圈。”徐弋阳蠢蠢欲动,实在是不想错失机会,他推搡着那木日胳膊,撒起娇来,“你帮我去问问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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