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鬼吗，惯会操纵人心。
楚沂不知他内心的惊涛骇浪，随手又松开了皮带，拍拍床单，道：“过来。”
陆一燃上床坐在他身边，没有楚沂的指示，只得忍耐着燥·欲，忍耐着想把楚沂压在身下的心，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就怕乖宝变混蛋，被楚沂踹下床。
楚沂把他推倒在床上躺下，然后利落坐上去。
他扯起陆一燃脖颈间的皮带，缠绕着瘦白的腕骨间，色差分明，如同黑色的藤蔓缠绕着白骨，画面具有冲击力。
陆一燃看的眼热，牵起他的腕骨，偏头落下一吻。
楚沂指骨敲敲他的额头，道：“没叫你动，你就不许动。”
陆一燃松开他的手腕，归复原位，发暗的眼睛凝视着上方的楚沂，说：“好，我不动。”
楚沂：“叫声哥哥听听。”
闻言，陆一燃怔了怔，浑身都发凉。
他眉间拧紧，忽地恼怒了，并且不去看楚沂，道：“不叫。”
“不听话？”
楚沂逗小狗似的，用皮带拍拍他的脸。
陆一燃忽然用牙齿紧紧咬住皮带，将这抹黑色撕扯在嘴里，像是与他作对。
诶，有小脾气了。
楚沂心情甚好，觉得陆一燃有趣，今夜的互动过于契合，他的身心舒畅，他有些怀疑，他喜欢陆一燃。
楚沂把皮带往自己这里扯，陆一燃又用牙齿恶狠狠扯回去。
楚沂看的想笑：“你是狗吗。”
陆一燃罕见的生气了，冷冷道：“不是。”
楚沂：“你就是。”
陆一燃：“我不是，洛凛才是你的狗，你去找他。”
楚沂：“突然生什么气？”
“你让我叫哥哥，不就是把我当成洛凛的替身。” 陆一燃眼睛弥漫出层血丝，“我不是他，我是我自己，我不叫。”
他想到楚沂那声让他心动的乖宝宝，怕也是隔空喊给洛凛听的。
也是，他向来最会自作多情了。
“你以前还学过他叫哥哥。” 楚沂说，“现在装什么？”
“以前以为你喜欢这个称呼，现在你和我上床，你还在想着洛凛，我才不要当他的替身。”
“是不是洛凛在床上不能让你开心，”陆一燃不悦道，“所以你就想把我当成一个乖版的洛凛玩？”
“是又怎么，” 楚沂弯起眼角，用腿压着他，“你能反抗吗？”
“洛凛打得过我，你可打不过。”
打不过楚沂不窝囊，但比不过洛凛，陆一燃就觉得自己很窝囊。
陆一燃拽住他衣服，往自己脸前拉近，道：“你不要再说洛凛了，我不想听见他。”
楚沂：“先叫哥哥。”
“让我叫也行。” 陆一燃嗓音逐渐低下去，他看了眼楚沂，又快速收回眼神，像是也在羞耻：“那你叫我一声老公听听。”
“不来了。”
楚沂松手，似乎马上要从他身上下去。
陆一燃迅速抓住他的手臂，低声道：“哥哥。”
楚沂转过脑袋，又吻住了他。
这一夜，陆一燃沉溺在温柔乡里。
他被楚沂引导着去做一些事，全程也被人绑着、压着。
想快的时候不能快。
想继续的时候不能继续。
楚沂的动作很温柔，很舒缓，掌心会轻轻抚过他的脊背，疏解他的紧张。
他们进行的缓慢细致，每当陆一燃要憋到爆炸时，只要看见楚沂懒洋洋的舒适表情，他觉得，他还能忍忍。
同时，他心理上又有些创伤，感觉被楚沂当成了玩物、替身。
看着楚沂身上还残留着上一个人的吻痕，陆一燃吻上去，想覆盖那些痕迹。
楚沂却推开他，不允许他留下任何标记。
一夜过后，楚沂在他怀里睡着。
初次体验，陆一燃亢奋到一整夜都没睡，望着半张脸埋在他颈窝的人，他又俯身亲了亲楚沂。
过于放纵后，陆一燃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好像一夜过去，他们又要回归原来相隔的世界。
他抱住楚沂，收紧胳膊，一条腿缠上楚沂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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