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尧光额额道:“这,太远、被紫日腐蚀的地方,父神的道标感知距离都有限,但我是父神的血脉,可以遵循血脉做为道标,所以能被他感应到……”
“哦。”林昭有些失望,这还是术士的血源技能啊,传儿不传媳——呸,他脑子最近是怎么了。
姬尧光立刻温柔道:“没有关系,阿昭,我在你身边,我就是你的道标。”
林昭顿时大为满意,反手给了尧光一个贴贴:“尧光哥哥最好了。”
姬尧光有些脸红:“这都不算是我的本事……当年这些学得不是很精通。”
“术业有专精嘛,”林昭拍拍老树,“你看你打辅助多厉害啊,什么都学就是什么都学不好,我们不学那些贪多的人。”
“阿昭,能遇到你,真好。”
“能遇到你也好~”
身边的躺着的少年双目继续无神地看着天空,他脑门都是汗,不明白自己上辈子是犯了什么罪,会遇到这些事。
你们真的不回去的么?
可以先把我送回去么?
他在这鬼地方,都快无法呼吸了……
终于,两人咬完耳朵,姬尧光红着脸,端起项链,虔诚地向老父亲祈祷:“父神在上,恳请您聆听我微薄的祈愿。今我与金乌阿昭陷落骸骨之地,无寻出路,祈求您的垂怜于吾,将时光与虚空的道标,指向来时之路,事态危急,前程渺茫,恳请父神速应!”
说着,他拉着阿昭的手,也盖在了项链浮起的宝石头之上。
那宝石沉默数息,终于缓缓开始闪烁。
“你老爹这光怎么闪得不情不愿的样子?”林昭感觉着手下若有若无的巫力震荡,小声地问姬尧光。
“因为,这样的从虚空之中,将我们招回,要耗费父神一点点‘源’,”姬尧光小声道,“别小看这一点源,它是没被污染过的,足够当一个方国的根基了,如果不是有你在,父神肯定都不会理我。”
“原来是这样,放心,”林昭拍了拍宝石,“叔啊,别生尧光哥的气了,等我再净化几个源,一定把多的都给你。”
那宝石熄了一下,仿佛被称呼震惊到,下一秒,光芒大亮。
虚空之中,一只修长的巨手猛然撕开了天空光幕,天空中有黑色巨影凝聚,却被那只手猛然撕成两半。
巨大震荡中,血肉骸骨的大地上突兀地缺了一个洞,透过那洞口,可以看到下方的宇宙虚空。
姬尧光一把抱住了阿昭,免得他受空间的震荡颠簸。
脚下的微生戊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无数树藤缠绕成一个茧,挂在那手指的尾端,以一种恐怖的将虚空都撕裂的力量经过了无数世界,刚刚清醒的神智在无数界壁中撞得如啄木鸟一般,整个人都恍惚了。
我前世是造了什么孽——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震荡和扭曲消失,天地旋转间,两人看清了周围。
还是那个大厅,歌舞还是那些歌舞。
人们正在讨论着祭晶要怎么拿才能拿到最多,要怎么避开巫族的律法。
柏壤正在角落里偷吃烤肉,看着他们突然出现,咬在口里的肉一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你们是谁……我,对了,微生戊,我怎么突然忘记了你,还在这里吃东西?”他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们、你们怎么突然把微生戊捆住,他是犯了什么事么?”
小小的人物 那是为了什么
看着一脸茫然的柏壤, 姬尧光没有放松警惕,他的目光环绕着大厅周围,感知着每一道灵性与腐蚀的扰动。
柏壤周围,大厅有一大半变成了那上古之时, 戊神宣讲时的模样, 只是上方的天顶没那么高,依然是属于氐国学宫的装饰, 周围的人也还在讨论第五巫神, 玄武神都,但在失去那股诡异的力量的认识改变后, 他们的言语充斥着混乱,一会第五巫神,一会又讲起了血祀办法, 总得来说,看起来是病了,但又疯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柏壤揉了揉脑袋,倒是回过神站起来,很淡定地道:“没事的,只是在与‘源’接触时短暂的认识错乱, 过上天就能恢复,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林昭惊了:“这种事不是第一次遇到,你居然还能不死?”
柏壤想了想, 组织了一下语言:“‘源’这玩意我哥玩得很久了, 按他所说,就算他死了,但他的神魂在‘起源’之地烙印下印记,在印记被消耗殆尽前, 神魂都会在死时被招回起源之地,耗费一段时间重塑血肉而生。凡是留下印记的源鬼,就是真正的源鬼,‘源’对我们的攻击,都会削弱降低,只要不靠得太近,基本不会陷入必死之境。”
林昭顿时不悦:“这就太过分了,你们已经很厉害了,怎么还带复活的,这要我们这些名门正道怎么打啊?”
柏壤弱弱道:“我们也很弱啊,你看我哥已经算我们里厉害的了,不也很容易死么?”
林昭心想这也算有道理,但你们召唤术有点逆天,一个不小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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