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铭霄宗基础剑法,早被有心人一遍遍推演,找到最能克制的办法了。”
说着,又举起了手中的盒子,“而我手中的剑法,是大乘期大佬融合多家流派真传,却是晚年所创,没有流传开来。全天下可就只有这一本。”
方昱初下意识去接,但潘羽澜却笑着将手抬起,眼神落向了方昱初的右手。
他的右手上,还染上了刚才草药的踪迹。轻咳一声,方昱初将手背到了身后,再伸出时,又是一双看上去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可只有被这双手打下去的人才知道这双手蕴含的灵力多么强大。
潘羽澜将盒子笑着递给方昱初,看到方昱初没有打开的意思,还好瑕以待地问了方昱初一句,“师兄怎么不开盒子。”
方昱初轻轻掂着盒子的重量,看着不断冒坏水的潘羽澜,笑道,“没办法啊,师兄刚入门,积分不多,哪里有钱买?”
这话当然不是真的。积分可以在弟子间以严苛的方式流通早在方昱初刚入宗之时,宋清川就给了他一大笔积分,而董薇也给他不少。不说别的,购买手上的卷轴却是绰绰有余。
想到宋清川,方昱初本来还好的心情突然沉了下来。他最不清楚的是,师兄为什么要将此事瞒着他?
而潘羽澜没有感到比她大几岁前辈的坏心思,看到方昱初上钩,愉快地进行了下一步,“不要紧的!师兄积分不够,可以找我借啊!”
铭霄宗弟子通常都用贡献点来兑换法器和功法,贡献点不足的弟子经常靠她来周转一二。一来二去,潘羽澜也攒到了自己的一笔小金库。
而此刻的方昱初,在她眼里,除了是新入门的师兄,也是一只巨大的肥羊。她能给方昱初找到一眼看起来最合适而不是最贵的功法,已是她的良心微微动了的结果了。
方昱初看着潘羽澜的眼睛已经快要黏在锦盒上面了,只是潘羽澜为了风度,不好催促方昱初快点购买罢了。
到底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纵使聪慧,但在这七岁的年龄差面前,却也丝毫无法掩饰那些小心思。
方昱初拿着锦盒,对潘羽澜笑道,“只要找师妹借钱就好了?”
“对……不对,咱们虽是亲师兄妹,但还要明算账。这段时间的利息,师兄不会不舍得给我吧。”
方昱初故作犹豫,却只等来了潘羽澜的再接再厉,“最近不正是弟子大选吗?也不知道师兄准备的如何?师姐师兄可从来都只会是第一,师兄可不要坠了入室弟子的风头。”
话术虽不高明,但应付一个正在兴头上的人,自然是足够了。
在潘羽澜兴奋的目光下,方昱初一把握紧了锦盒,“我这就买!”
可还没等潘羽澜掏出早已用过多次的借条来让方昱初签字画押,就看到方昱初拿弟子令在锦盒上轻轻一碰,弟子令上闪过一串数字,尾数跳动了几下,而前头那几位却倚然不动。
方昱初笑着将卷轴收起,又从愣住的潘羽澜手中拿过来了那张还没使用的借据,一字一顿地念道。
“立约人方昱初今借到潘羽澜一千万贡献点,约定月息三分……”
本还以小孩玩闹心态看潘羽澜的方昱初瞬间正色。潘羽澜也反应过来,伸手去抢夺那张借据,瞬间将借据撕得粉碎。
“师妹,你可知月息三分,早已是高利贷了?”在人界就已如此,更别说是寿数悠久的修真界,以这个标准的话,早已是暴利。
潘羽澜对着天空浑然不在意地吹了声口哨,“既然师兄已经买好了功法,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可还没等她走开,就被方昱初从后方紧紧揪住了衣领。
方昱初面沉似水,“之前你还借给了哪些弟子?名册呢?”
而离开的白逸兴躲避着路上不断来往的弟子,好不容易回到了院子,就看见宋清川鸠占鹊巢地坐在他平日最喜欢的椅子上。一手撑着脸,遥望着远方,视线却没有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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