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世界不正常,或许也有睡个十几二十年的,游扶泠不想这么耗着。
她的裙摆被人扯住,金色的蛇尾垂在池水里,上半身还是人形的丁衔笛还在努力保持清醒,阿扇,我不吃药。
游扶泠拉开自己的裙角,你忘了在剑冢你什么模样么?
太下作了。
游扶泠闭了闭眼,我要杀光公玉家的人。
丁衔笛笑了一声,体内乱窜的灵气似曾相似,似乎要顶开她的天灵盖,好像给她所有情绪都下了增强剂,丁衔笛甚至冒出一股莫须有的欲望。
之前我和她争什么呢?
这么多辈子纠缠不休,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游扶泠,我不吃药。
丁衔笛趴在地上,这个角度下她抬眼,眉心的道侣印闪烁,这股强烈的欲望几乎烧到了游扶泠身上。
你身体不好,所以
游扶泠:我拒绝。
丁衔笛的嘴唇都红得可怕,她一张脸本就好看,属于清正那一类,但蛇化就不同了。
恍如天神掉入妖窝,席卷,拉人下坠。
可是我需要你。丁衔笛眨眼也艰难,无数的话借着毒发毫无阻碍地说出
游扶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无论哪个世界,哪一辈子。
在哪里都好,只要你喜欢。t
我都可以。
你要相信我。
游扶泠不是没听过丁衔笛说情话,这个人很少有正经的时候,嬉皮笑脸是常态。
哪怕周围没有旁人,游扶泠还要分辨分辨丁衔笛话里的真假。
我当然相信你。
游扶泠偏头,冰凉的手遮住丁衔笛的面容,那你告诉我,你是真的中毒,还是故意中毒?
她捂住了丁衔笛的眼睛,蛇尾却缠住了她的身体,第一次中公玉家的毒,她们还在道院。
剑冢风霜雨雪轮转,丁衔笛没有任何抵抗的经验。
这次不一样,她压制毒性,公玉家的大长老惊讶她迟迟不生效的毒性,以为丁衔笛身上另有抵抗法宝。
殊不知有人暗藏心机,拖到了长夜的后半段,想解开游扶泠的心结。
冰冷的蛇信舔过游扶泠的手腕,丁衔笛的声音低沉暧昧,阿扇最懂我了,不是么?
梅池从前和倦元嘉凑在一块,说你们聪明人谈情爱总是虚伪,什么话都没办法说。
倦元嘉莫名被骂了一顿,很是委屈,问梅池这是什么道理。
点星宗的小师妹摇头晃脑,头上的丸子头晃晃悠悠,因为我是笨蛋,听不懂。
她说得倦元嘉哑口无言,只好拉来丁衔笛评理。
丁衔笛忙着体验九州的风土人情,欣赏缅州的河灯文化,说挺有道理的。
她原世界的父母感情不顺,没有爱情的结婚也能有她,开诚布公为利益权衡。
有共同的事业,也有分开不允许对方沾染的部分,都为了不确定的未来,这是没感情正大光明的虚伪。
毫无保留是很难的。当时丁衔笛倚着栏杆,正好看到对岸酒楼打着天都妄言酒的广告,觉得这名字很有意思,似乎喝了酒能胡说八道一样。
你对明菁难道没有难以启齿的话么?
嘴上说着不参与的丁衔笛还是加入了这个话题。
那天明菁去挑选缅州城的特产,说是要给妹妹送去一些。
似乎她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来过缅州,赞美过此地的浮白饼好吃。
游扶泠本不参加这些活动,辟谷的修士口腹之欲都点在吞噬丁衔笛上,酸甜苦辣一概不食,却难得问了句,什么是浮白饼。
倦元嘉看跟着明菁一块走的游扶泠眼珠子都快掉下了。
丁衔笛略有吃味,又像是欣慰,肯定是给季师姐买的。
梅池说想尝尝,本来是她跟着明菁去,鉴于明菁和游扶泠微妙的关系,丁衔笛和倦元嘉就把祖今夕推走了。
变成了她们三个坐在河边的茶坊闲聊。
傍晚河灯飘摇,练翅阁的广告几乎霸占了两岸最好的地段。
倦元嘉身上至少还有世家主君风雅,路边茶摊的粗茶都被饮得像是什么昂贵名茶。
梅池热衷混合茶,又把祖今夕给她买的新鲜牛乳与茶水混在一起,倦元嘉看得眼皮直跳,回丁衔笛的话也有几分咬牙,难以启齿的那可多了。
你指的是哪方面?
梅池力气很大,茶盖里的茶汤和牛乳混合摇晃,她把第一杯递给二师姐。
丁衔笛在倦元嘉抽搐的眼神下喝得怡然,并不介意梅池把她当成实验品,说了配比问题,梅池兴高采烈地继续实验,她回倦元嘉的话,你对明菁做得到知无不言么?
她眼神清明,很多时候倦元嘉都有种明明差不多岁数,丁衔笛像是比她们都活得长许多的冒昧念头。
她若是想知道,我会说的。
丁衔笛:包括倦家的机密?
她明明是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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