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光源,山崎荣嘢才点上了高光。
整幅画几乎都用了她最不习惯的亮色,有些颜色处理得不够完美,但却莫名的有了一股放肆不羁的味道,就像画面中的少女笑得肆意张扬那般。
她吐出一口气,将电容笔扔到一旁,然后往后倒在椅背上摊成一张饼。
山崎荣嘢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发呆。
居然画到天黑了。
她抬手摩挲充着电的手机,点亮屏幕一看,「20:26」。
画了大概四个小时。
她又挣扎地拿起ipad看了一下录制的绘画过程,加速后的过程连她本人都觉得6到不行。
山崎荣嘢将视频导出来,接着加了一首旋律悠扬的纯音乐作为bg后上传了。
标题:「摸鱼」。
前夕
周末过完又是一个星期一。
最近有算作第二学期的几门小考试,山崎荣嘢几乎没怎么复习,因为成绩单是在二月才会出的,她考好了也没什么用。
虽然高一的成绩会算进高考里,但是她本质是一条咸鱼,自己怎么舒心怎么来。
去他娘的高考。
她如是想道。
其实想回国上学不止是想过得舒心的原因,还有就是这个国家没有一所大学进到了qs前一百,而且最好的学校也不在首都,而是奈罗塞,也就是叶棠轩上的奈罗塞大学。
并且在留学圈子里,都默认这个国家的学历水得可以。
山崎荣嘢不想待在奈罗塞只能去首都,但是首都的大学又比较差,于是考回国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回头查查需要准备什么吧。
这破欧洲谁爱待谁待。
台上的老师滔滔不绝地讲着课本上的内容,山崎荣嘢感觉自己听进去了又没完全听进去。
一半脑子在听,另一半在游神,混合起来她就有点乱了。
算了,回家自己复习好了。
山崎荣嘢开始心安理得地发呆,但是视线还是看着老师假装在认真听课的样子。
在讲课老师的旁边,还有一位坐在学生面前的手语翻译师,打手语的速度快得跟结印似的,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国内呆的时间不长、还是家乡太小的原因,山崎荣嘢从来没有看见过有残疾的学生在正常学校上学。
在这个国家每个学校有残疾学生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公立偏多。如果是天生耳聋、说话因此模糊不清会配备手语老师,而如果是行走不便需要拄拐或者坐轮椅也会有专门的老师负责。
山崎荣嘢曾经还见过严重到两者结合的人。
需要坐轮椅,带着助听器,手部发育不良,写字都有困难,但是却依然能在正常学校上学。
可能是每个学校都有配备电梯的原因吧。
当然,政·府的扶持也是不可忽视的。
山崎荣嘢看了眼手语老师,又看了看她面前的学生。是一个黑色头发的男生,背影看起来很高但又透着乖乖的感觉。
如果在国内残疾人上街不会被异样的眼神注视就好了。
她这么想着。
“铛铛铛……”下课铃响起。
山崎荣嘢起身收拾东西,背起自己的书包去换教室接着上课。
刚才那节是选修课科学起源,而现在有的是电脑课,也是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上完就可以回家了。
说巧也是巧,山崎荣嘢和那个需要手语翻译的男生是同一个老师负责,但是这节课手语老师不会跟着,因此她也就一直没有注意到。而刚刚上课看的那几眼倒是让她记住了这人和自己撞了两节选修课。
还挺巧。
她回头不露痕迹地看一眼。
有点卷的短发,蓝绿色眼睛,红润的薄唇,皮肤很白,骨架清瘦看起来很是修长。
还挺好看。
和王星羽提前做完excel表格后,山崎荣嘢就瘫在椅子上等着打铃了。
在王星羽眼里,她在发呆,但实际上她脑子里想的是回家之后要怎么发挥。
发挥什么?
当然是该怎么每一句都踩到别人痛脚啦~
该开始了。
反讽
山崎荣嘢到家的时候山崎妈妈在房间收拾东西。
大概是在准备住院期间用得上的衣物和物品之类的。
她没有着急去对线,而是不急不缓地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换上了睡衣。
虽然是要吵,但是莫名其妙地吵起来也太奇怪了,所以她等她那亲爱的母亲先起头,接着铺垫个两天再彻底说拜拜。
听到有人回家的动静,山崎妈妈喊了声她的名字,让她过来帮忙。
山崎荣嘢又慢悠悠地去了隔壁房间,双手别在背后站在一旁像个观察的领导一般审视着她。
“干什么?”
“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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