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的时候从国外赶回来的子女做作地在坟前哭着,但是她就是哭不出来,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就被人骂了没良心、不孝顺。
可那些人明明十五分钟前还哭得那么伤心,到了饭点吃席之后脸上的笑容比谁都多。
不是刚从葬礼回来吗?为什么要去吃饭,为什么要喝酒抽烟看起来像是庆祝地在一起聚会?
这是山崎荣嘢至今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过了铁轨之后有了水泥铺起来的楼梯,走上去之后还有两座庙。
一座是老庙,另一座是新建的。
山崎荣嘢以前经常被阿婆带到旧庙拜佛,说是有什么心愿就像佛祖许愿,佛祖听到之后就会实现她的愿望的。
第一座庙的红色大门上画着两位门神,但由于已经过了太久,时光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痕迹让画变得斑驳了起来。
圆圆的门环上没锁,山崎荣嘢尝试性地去推,竟然开了。
她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放在墙壁凹陷处的铁制烛台挂满了水滴状的红色蜡油,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去打理过了。
左侧,在巨大的玻璃柜里面有着三座佛像,按照大小的排序分别是如来佛祖,观音娘娘和一个山崎荣嘢不知道叫什么的神。
山崎荣嘢走到正中央,与于屋子齐高的佛祖对视。佛祖的脸画的很劣质,没有一点颜色过度,也没有雕刻的痕迹,但就是这样的佛像却还是不少人心中的信仰。
她喃喃道:“如果,我当初没有许愿那该多好。”
她很幸运,小时候许下的愿望确实是实现了。
许的是想和父母在一块。
现在的山崎荣嘢想起来只愿意用‘脑瘫’来形容以前的自己。
她叹了口气,跪在红色的跪枕上朝着佛像磕了一头,算是还愿了。而后又提着篮子关上门继续朝着杨梅树在的山顶走去。
越往前走路越陡,山体边缘也出现了铁网。山崎荣嘢踩着水泥做的渠沟上山,最近没下雨,渠沟底部全是干枯的落叶。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喜欢除房子外的水泥建筑,比如水泥路,水泥渠沟,水泥坡。
就拿现在脚下的这个水泥渠沟来说,山崎荣嘢曾经在这里摔下去过导致了右手脱臼,带了两个月的石膏才好。
当然,虽然小时候的她很调皮,满山遍野地跑,但也没有在有坡度渠沟上跑那么皮的程度。
山崎荣嘢是被堂妹给推下去的,也就是她婶婶的小女儿。那个时候前者还在跟叔叔一家住在一起,因为是大哥的女儿,叔叔对她自然很关照,但说是疼爱超过了自己的女儿那也没有。
但小孩子哪儿懂得这些,只觉得山崎荣嘢抢走了家长的关注度,还吃他们家、住他们家的,嫉妒心和不满就日益增长。
最后在上山采杨梅那一天爆发,争执下,在下方的山崎荣嘢就被推了下去,要不是渠沟窄加上她个头大,估计腿部骨折都有可能,但好在只是摔进去的时候手臂没撑住脱臼了。
后来山崎荣嘢就去了奶奶家。
杨梅
山崎荣嘢走上山顶的时候只感觉人都要累傻了。今天热得要死,加上又爬了这么久,她的额头上已经充满了汗珠。
地上有不少烂杨梅,小时候大人们的工作还不是那么忙的时候都会上山采杨梅,吃不完的就在路边支一个小桌子在上面放上几篮子的杨梅卖。
不过大多数还是会冷冻起来,最后都进了山崎荣嘢的肚子。
往太阳照不到的阴凉处找了找,山崎荣嘢还真找到不少还挂在树上的杨梅,它们都已经变成了接近黑色的紫红色,大小只比乒乓球小一点,一看就很甜。
她没忍住摘了一个吹口气就咬下了一半,甜中带着一丝丝微弱的酸,果肉软而不烂。
“啊……爽!”山崎荣嘢忍不住发出感叹,想着这样的杨梅在奈罗塞一盒250g的起码也要三十欧了,而现在她能随!便!吃!
都是她家的。
山崎荣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了张自己握着挂在树上的杨梅的照片,接着就带着竹篮开始采收。
天气毕竟比四月份热了不少,翻了半个山头也只装了篮子的一半,不过数量也是很可观了,多少也有个两三公斤。
小心翼翼地带着丰收的果实下了山,山崎荣嘢在客厅的红桌上找了个塑料袋将杨梅装了三分之二进去,剩下的则是找了个碗放在了冰箱里。
然后就回云青了。
回到酒店后山崎荣嘢将装着杨梅的袋子放进了酒店自带的小冰箱后去洗澡了。
为了采杨梅在树上爬来爬去,衣服上全是灰,手要不是在老家洗过了,现在还是黑色的。
从浴室里出来后,山崎荣嘢边换衣服边想自己今天应该没有被监控给发现吧。
监控是怕老人在家有什么意外好能及时发现而装的,能从手机里实时看到画面,而app则是下载在她叔叔婶婶的手机里。
明天吃完早餐过去一趟好了,不然万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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