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手好冰。”初阳说。
&esp;&esp;“没事,先搬进来吧。”
&esp;&esp;这么说着,外面的大叔挠了挠脖子,蹲下去双手勾住纸箱底,没搬起来。
&esp;&esp;张阅宁便过去帮忙。
&esp;&esp;五分钟后,大叔喝完水离开。张阅宁准备拆封,初阳却仍站在门口。
&esp;&esp;“怎么了?”张阅宁的心脏又狂跳起来,边用剪刀戳着胶封边问。
&esp;&esp;“我丢了一样东西。”初阳说。
&esp;&esp;胶带被他刺开,他握着剪刀的手停在半空中。
&esp;&esp;“什么东西?”
&esp;&esp;“我从方同家搬回来的行李。”
&esp;&esp;张阅宁把剪刀将就着放在纸箱顶上,走到门边问:“你怎么会想到今天就去搬呢?”
&esp;&esp;“我不知道。”初阳仰眸看着张阅宁,“我把它放在门口,我接了个电话,就是快递的电话,说东西到了,你的跑步机,然后我就把它放在门口,就下楼去了。刚刚才上来,但是你看……”
&esp;&esp;初阳指着空无一物的地上,“这里什么都没有。”
&esp;&esp;“你说的是真的吗?”
&esp;&esp;“真的。”
&esp;&esp;“那你等我打电话给晴好学姐问一下。”张阅宁一只手搭在初阳肩膀上,一只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esp;&esp;“别打了。”初阳说,“我真的搬上来了。”
&esp;&esp;张阅宁抬头往上看,没有看到监控器。
&esp;&esp;“那我打给房东阿姨问一下。”
&esp;&esp;“好。”
&esp;&esp;电话铃声响了十几秒房东阿姨那边才接,张阅宁保持冷静,温声说:“付阿姨您好,我们是402的租客。”
&esp;&esp;“哦,我知道,张阅宁,我存了号码的。”阿姨那边传来搓麻将和其他阿姨嘻嘻哈哈的声音。
&esp;&esp;“是这样的,我们在门口丢了一样东西。”
&esp;&esp;“纸箱,”初阳接话口描述道,“大概一米二左右高,里面装了……”
&esp;&esp;张阅宁把手机放下来,点开免提。
&esp;&esp;“床单,衣服,洗漱用品,半身镜,一个硬盘,硬盘很重要。”
&esp;&esp;“哎呀,小伙子,你在说什么?”阿姨的语气有点不耐烦,“我这边正忙着呢,你有事说事行不行?”
&esp;&esp;“我把箱子放在门口,下去一趟回来就不见了,我想看监控。”
&esp;&esp;阿姨静了两秒,而后干笑了两声道:“我们楼道里没安监控的呀,你怎么那么大意呢?你知道我们这个楼层住的人素质都很好的,不会拿你东西的吧,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随便放门口呀?”
&esp;&esp;“阿姨!”初阳双手握拳,“我要看监控!”
&esp;&esp;“我跟你说了没安监控!”
&esp;&esp;“下面大门口有安吧?”
&esp;&esp;“那个是坏了的。”
&esp;&esp;“阿姨,我……”
&esp;&esp;张阅宁瞬间把免提关掉,将手机凑回到耳边说:“阿姨,这样吧,哪里的监控是好的,我们从哪里能看到,附近的也行,您给我们说一声我们过去看,那个东西很重要,麻烦您了。”
&esp;&esp;“看不了!你们自己找,找不到也不关我的事,我忙得很。”
&esp;&esp;阿姨噼里啪啦说完,挂了。
&esp;&esp;初阳虚脱般靠到墙上,侧身背对着张阅宁,似是不愿意张阅宁看到他为一件小事差点失控的样子。
&esp;&esp;他无力地垂着头,双手仍然紧紧攥成拳,青筋暴起,骨关节泛白。
&esp;&esp;“你回屋,我去楼上看看。”张阅宁站在原地,没有像之前那样对初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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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们租的这栋楼最高六楼,住的人并不多,但张阅宁知道都是些什么样的人。隔壁401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性,单身,每天早出晚归,脾气不太好。403的是一个刚入社会的22岁女生,养了一只猫,夜半三更的时候会叫,还被401的投诉过。而五楼501住的是来北京打拼并想在这里定居的一家三口,孩子只有五岁,每天由他爸爸接送上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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