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春又看着常姞和苏莳眼底下的乌青,豪气地双手一挥,宣布今天先暂停录制,让她们放假一天自由休息。
在常姞进自己的房间之前,苏莳伸手拉住了她,带着倦意的眼睛轻轻一掀,温和中带着戏谑的目光落在常姞身上,“常姞,我想抱着你睡。”
常姞开门的动作一顿,藏在黑发之下的耳尖悄悄地红了。
“好。”
于是,时隔多日,苏莳再次在入睡时拥抱了她的“兔子玩偶”。
她们侧着身子看向彼此,沉浮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寂静的空气中起伏着。
末了,苏莳抬手抚摸着常姞垂落的长发,问她:“怎么一直看着我,不是要补觉吗?”
“你不也是?姐姐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常姞眼尾上扬,轻声回道。
苏莳不置可否,很认真地看着常姞的面庞,勾起嘴角说:“嗯,我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你了,想看一会。”
看着看着,苏莳落在常姞后背的手用了一些力,将常姞摁进自己的怀里,她的鼻尖抵上了常姞的鼻尖,目光如藤蔓缠绵间,唇瓣亲启:
“吻我。”
常姞侧过脸,温热的唇瓣翕动着,含住了苏莳的唇瓣,舌尖轻点,与她在交错的气息中共享一片潮汐。
接着,常姞握住苏莳的手,指节穿过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紧握,如某种异木的根系植物,缠绕着。
亲着亲着,她们的气息凌乱起来,交叠的手掌沁出薄汗,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也逐渐变得滚烫。
破除所有的隔阂再次同床共枕后,她们的爱欲像铜钱草,只需要一场雨的时间就会泛滥不已。
蓦然,苏莳伸出手掌捂住常姞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说:“先补觉。”
常姞的眼前变成了一片温热的黑暗,她佯装温驯地应下:“好。”
“但是,姐姐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是为了阻止我吗?”
许是和苏莳如今已是恋人关系,常姞少了过往很多对分寸感的把控,也不需要再顾虑和苏莳之间明了的界限。
她的眼睛依旧被苏莳捂着,手指却轻车熟路地落在苏莳的身体上,在她的身体上摩挲起来。
“想阻止我的话,姐姐不应该握住我的手吗?”
随着一声低吟泄出,苏莳唤了她的名字:“常姞……”
话落,常姞就收回了手,撒娇般地搂着苏莳,把头靠在她的颈间。
苏莳垂眸看着整张脸都埋在自己颈间的常姞,不禁失笑地戳了戳她的头,调侃道:“这是你的小报复吗?常姞。”
“不是,我只是有点好奇。”常姞回想起之前和苏莳进行筹码交易的那段时间,她们做/爱的时候,苏莳偶尔也会这样与她调情。
苏莳听完愣了一下,随即抚摸着她的头,耐心地问:“好奇什么?我哀求的神情吗?你喜欢那样吗?”
常姞撑起身子,目光清澈柔和,像晨雾中的露珠,她俯身亲了一下苏莳的嘴角:“不,我喜欢你快乐的样子。”
-
一觉醒来后,苏莳和常姞拥有了闲暇的夜晚,可以让她们一晌贪欢。
民宿里恰好有一个调酒区。
紫罗兰、朗姆、葡萄。
苏莳用这些佐料给常姞调了一杯酒,在这个紫罗兰般忧郁又沉静的夜晚。
常姞躺在沙发上,看苏莳站在她眼前,摇曳着,似晚风吹过紫罗兰,留下一阵轻盈的氤氲。
让常姞觉得神奇的是,光是躺在沙发上看着苏莳发呆这般普通的时刻,她都觉得很是美好。
“过来。”
苏莳调好了酒,端着酒杯,朝常姞招了招手。
淡紫色的液体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于是,常姞起身走去,像走进了一场余晖下的海。
而这场海的尽头,是她的爱人。
就在常姞伸手要去接那杯酒时,苏莳蓦然收回了手,唇瓣上悬挂着一个弧形的月亮,说道:“叫姐姐。”
此时的苏莳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游刃有余地看着常姞如何在她的目光里变成一片绯云。
常姞笑了,拉过苏莳的手腕在她的指骨上落下一个吻,她分明还没喝上酒,就恍若已经沉醉其中:“姐姐,我哪天没喊你姐姐?”
苏莳这个狡黠的猎人总会在这样时刻裸露出她的逗弄之心:“嗯?你是不是忘了你之前都是叫我……苏老师?”
“但是,之前不是你让我不要喊你姐姐的吗?”常姞将手搭在苏莳的肩膀上,接着说,“对了,某人又说,自己说完之后就后悔了。”
见常姞翻起她们之间拉扯的回忆,苏莳也如实地说:“我那时候多少有些情绪失控了,所以说得像一个……恼羞成怒的坏女人。”
常姞后知后觉地悟了,如果苏莳完全不在意她的离去的话,那么她也不会说出那般反常的话。
她好奇地问出心里的问题:“那是不是说明你那时候就是舍不得我离开你,只是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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