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聿连忙喊冤道:“真的冤枉啊!我本来也没想招惹那熊的。”
杨丽华坐在正中间,双手交叉看着祁岁聿狡辩。
“要怪就要怪沈哈哈,是它一定要救那只母狼的。”祁岁聿将矛头指向角落里的沈哈哈。
在山上和祁岁聿跑散的沈哈哈,谢安她们找到它的时候,它正拖着母狼在往这边的方向走着。
倒是也证明了祁岁聿所言不虚。
好在陈宁的异能不仅能救人,连动物也能救。
那边角落里,母狼正在喂那三头小狼崽子,沈哈哈就跟个舔狗似的殷勤地围在母狼身边,时不时地还要舔一下母狼身上的毛发。
祁岁聿转回头,真是没眼看,也不知道是随了谁,这么痴呢。
“母狼刚生了崽,看着挺可怜的,我就想那就远远地帮帮它。”祁岁聿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后来看到那熊连那么粗的树都能撞到,确实是鬼迷心窍了,但是我真的都有保持安全距离的,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我想姐姐了,我想早点回来,”祁岁聿又适时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在疼,手上的水泡起了又破,破了又起,我就是想早点回来。”
一米七几的高个,委屈地缩在板凳上,整个人瘦得好似就剩副骨架了,说的话还这么可怜,怎么可能不让人心疼呢?
杨丽华喉头哽住,她轻咳两声,强撑着说道:“下不为例。”虽然是板着脸,但实际上心里早已心疼坏了。
其他人自然也是同样的心疼。
杨丽华拉着周莹急匆匆地往楼下走去,她记得她们之前找到过一些冬虫夏草,不知道都放在哪里了。
陈宁也走去厨房,想看看能做些什么给祁岁聿补补身体。
剩下的人则又继续去干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了。
她们不禁有些自责自己之前还不够努力,不然说不定就可以让祁岁聿早些回来了。
但其实大家也都是在不眠不休地干活。
祁岁聿悄悄抬眸,看到大家都开始各忙各的,偷偷松了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
可是当她看到沈云暮眼泪的时候,她真想穿越回到几分钟之前,然后狠狠给自己两耳刮子。
好好的,卖什么惨,不就是被大家数落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祁岁聿将手里的小板凳,放在沈云暮面前的地上。她的长腿跨过小板凳,往下坐的时候,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向后翻过去。
沈云暮急忙去拉她的衣领,红肿的眼睛连掉眼泪都忘了。
祁岁聿松开踮着的脚,凳脚回到地上,哪里是要摔倒的样子,明明就是她装的。
只是不管她装惨多少次,沈云暮总是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
“不哭了,我刚刚都是骗她们的,其实才没有那么惨呢。”祁岁聿眉眼弯着,脸上是熟悉的笑意,她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沈云暮的手,“想你才是真的,我就是太想你了。”
沈云暮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祁岁聿手足无措地给她擦着眼泪。
她简直要被沈云暮眼睛里的哀伤给溺死了。
“我看到了。”沈云暮抓着祁岁聿衣领的手越收越紧。
祁岁聿隐隐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的手还在给沈云暮擦眼泪,语气里带着循循善诱,“你看到什么了?”
“到处都是水。”
祁岁聿愣了愣,“还有呢?”
沈云暮摇了摇头,脸上泪水干了之后还残留着凉意,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就在刚在祁岁聿说话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就闪过全是水的画面。
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自己,一股极致的悲伤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除了悲伤之后,还有说不出来的窒息感。
祁岁聿满脸担忧地看着出神的沈云暮。
“我没事,你这里疼吗?”沈云暮的指腹划过祁岁聿脖子上被她用指甲划出来的红痕。
祁岁聿抬手摸到脖子上,这才感觉到一点火辣辣的痛意,“不疼。你真的没事吗?可是你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我还是去找陈宁姐来给你看看吧。”
沈云暮拉住祁岁聿的手,不让她离开,“你老实地待在我身边,我就会好。”
祁岁聿顺着沈云暮的力道,在她身旁坐下,沈云暮顺势靠在祁岁聿的肩膀上。
不剩下多少肉的肩膀,其实硌的沈云暮的耳朵有些疼,但是她就是想这样靠着。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祁岁聿偏头亲了亲沈云暮的发顶。
沈云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看,小兔子。”祁岁聿指了指她们面前的毛毡毯上的图案。
“像是只小老鼠。”沈云暮眯着眼睛看去,仔细地打量一番后,认真地说道。
“好像真是老鼠欸,这做得好可爱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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