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
何耀放下吃到一半的早餐,过去,问:“你神神秘秘的,干嘛呢?”
吕花花说:“你去叫叫老板。”她不敢信。
何耀心说:“我天天叫她,你让我吃完早饭再叫呗。”可吕花花明显有情况啊。他去到谢轻意身边,问:“老板,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谢轻意报了个数给他。
何耀“哦”了声,才不信老板会把银行卡密码告诉他。他随即一醒,望着自家老板的眼睛,喊:“老板,多少,你再说一遍?”这眼睛怎么有神了,她还答话了!
谢轻意说:“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何耀激动得一把抱住吕花花,喊:“花花,花花,老板扣我奖金,你听到了吗,她扣我奖金!”蹲床边,悲从中来,又喜出望外:“老板,我们半年没奖金了。财务那牲口不干人事,说奖金是老板看情况发的,他只负责发工资!七个月啊,我整整七个月收入减半都不止,年节福利都没了。”
七个月?这么久?谢轻意问:“谢承安死了没?我没破产吧?”
何耀知道,这是真醒了。他激动得赶紧去叫医生。
谢轻意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复健。她太久没活动,肌肉有点退化萎缩,手软脚抖,站都站不稳,手也没劲。好在左手手腕的伤已经全部恢复,肚子也不疼了。
她缓了两天,才渐渐有死了又活过来的感觉。
身体跟意识抽离的感觉仍旧不时会出现,有时候,周围就像一下子隔了层玻璃罩,会浮现出朦胧不真实感,像置身于投影世界中,甚至有时候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假的,只有她是真的。
ct结果显示,脑电波仍旧不正常。
医生说她没好。
她也觉得自己没好,可装正常人,还是会的。她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思维方式去解答医生给的测试,顺利通过。
她出院,回家,已是农历七月末。
29
谢轻意离开家时,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挂满了积雪,回来时已是满树苍翠,蝉鸣声此起彼伏。恍惚间,她竟有着时光交错之感,就好像一瞬间跨越了好几个月的时空,又似被谁拿剪刀,把中间这一片给剪辑掉了。
管家午睡起床,开启下午的例行巡察之路,从前院开始。他刚到前院,就看到谢轻意站在院子里,旁边跟着秦姣、何耀他们。
他以为看错了,再定睛一瞅,激动地飞奔过去,上下打量谢轻意,喊了声:“老板!”
谢轻意喊了声:“秦叔。”
管家问:“这是好了吗?大好了吗?”
谢轻意问:“你想听实话吗?”
管家不敢问了。他把谢轻意迎到正堂坐着,亲自跑去给谢轻意沏茶。
秦姣看着围着谢轻意跑前忙后,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的管家,表情写满无语。
谢轻意默默地看了眼秦姣,非常识趣地没敢说话。
管家把茶递到谢轻意的手里,才问秦姣:“秦秘书想喝什么?”
秦姣自己跑去倒了杯纯净水,又加了两块冰坐回来。她对谢轻意说:“老板,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谢轻意对管家说:“秦叔,你给秦秘书安排客房,她在这里住几天。”
秦姣想说,有事情开视频讨论也一样,明白老板这是特意安排,于是客气地说了句:“麻烦秦管家了。”
亲父女,有点不熟。
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生病过世了。爸爸忙着挣钱,把她交给姥姥带,吃穿用度倒是样样都好,她从幼儿园到高中读的都是私立学校,高中毕业直接出国。原本以为自己是个我不缺钱只缺爱的什么富二代,还想着毕业后能回国继承家业,后来才知道爸爸居然是给人当管家。管家,四舍五入,佣人嘛,整个破大防了。
后来,找工作,拿着名牌大学学历去应聘,问就是,你有什么人脉关系,有什么背景资源。她就一张学历。她看得上的工作看不上她。将就着干了几份工作,领的不是工资,是受气钱,没少遭受社会毒打。有一次实在绷不住了,坐阳台上给老秦打电话,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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