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眼眸,在没人发现前,她神情就恢复自然,挂着担忧地快步上前:“太后怎么了?”
宫人快速道:“旧疾复发!还请杜才人快些!”
杜才人走到太后跟前,她和往日一样替太后先是按了按头,太后也不知道她碰了哪里,只觉得瞬间舒坦了不少,鼻尖闻到一股清香,让她有点飘飘然,浑身的疼意都仿佛离她远去。
疼意渐轻,她就忍不住道:“满宫的太医,竟还不如你一个女子来得有用。”
这番话,也不知是在折辱谁。
周嬷嬷头疼,太后惯来不会说话,否则,当年凭着太后的容貌,也不至于让先帝总是腻烦。
杜才人耷拉着眼眸,仿佛没听见一样,她关切着问:“太后可觉得好些了?”
杜才人细细地观察太后,见她唇角轻微抽搐,只是她一日情绪不定,慈宁宫上下今日也被胥砚恒吓住,一时没人注意到这事,她刚才替太后按摩时,刻意按住了某些穴位,太后以往还会觉得些许刺疼,而刚才半点感觉都没有。
杜才人知道,她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
她越发凑近了太后,动作轻柔,她脖颈间佩戴了一枚平安锁,太后只觑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这枚平安锁在杜才人有孕的时候,太后就见过。
听说是杜家早早让杜才人带入宫的,当时的杜才人还说,要将这个平安锁留给她腹中的皇嗣。
只是她注定等不到皇嗣降生,假的终究是假的,再如何期盼也成不了真。
而现在这个平安锁还挂在她身上,可见她对那个皇嗣还是耿耿于怀,太后心虚,总是对她这个平安锁视而不见,今日是一样。
杜才人再出慈宁宫,已经是两个时辰后,天际都将要晓白,她手腕都在微微颤抖。
夏云心疼得要命:“她真是不把主子当人看!”
杜才人一言不发地摘下脖子中的平安锁,不知道按住了什么,平安锁陡然被打开,她从中倒出了一枚药丸。
夏云惊住,她压低了声音:“主子怎么取出来了?”
杜才人垂眸,声音平静:“已经不再需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累了,睡觉。
小胥:辛苦了。
不止长乐宫在关注慈宁宫,褚青绾也一样,颂夏端来一碗酸梅汤,轻叹:“娘娘真是吓坏奴婢了。”
谁能想到娘娘是在皇上跟前做戏呢,重要的是,皇上还默许了娘娘的做法。
颂夏不敢想,皇上的默许究竟代表了什么?
酸梅汤解腻,但褚青绾只喝了两口,就放了下来,她低头,搅弄碗中的水波,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再过几日就是二皇子的生辰,他的去处也要做决定了。”
颂夏好奇:“娘娘有想法?”
褚青绾撇唇。
她能有什么想法?不过她瞧着胥砚恒仿佛根本没什么想法,貌似忘记了给二皇子另择养母一事。
这也不奇怪。
又不是每个丧母的皇嗣,都要给其安排个养母,如同先帝宫中时,也不是没有自生自灭的皇子,再说二皇子已经记事,不论安排给谁,都不可能叫二人真的如同亲生母子一般。
这个问题,在傍晚胥砚恒来时,褚青绾也忍不住问了出来:“皇上有没有想好让谁来照看二皇子?”
无人照看二皇子的话,这个重任就会落在她身上,谁叫她掌管着宫权呢。
二皇子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褚青绾当然不愿意耗费这个心神。
褚青绾窝在他怀中,胥砚恒顺着她的脊背轻抚,话音中情绪淡淡:“不急。”
褚青绾睨了他一眼,有些狐疑,他究竟在做什么。
但他不曾说明,褚青绾也只当不知。
翌日,褚青绾才醒来,弄秋就急忙忙地跑进来:“娘娘,皇子所传来消息,二皇子夜间发热了,高烧怎么都退不下去。”
褚青绾一手扶着腰肢,她皱紧了眉头:“可有请太医?”
弄秋:“听说昨晚就请了。”
但高烧一夜未退,这才来惊扰了娘娘。
褚青绾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让迟春替她穿衣,她越发觉得二皇子是个麻烦了,如果二皇子有了养母,今日一事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不论胥砚恒在谋划什么,她只希望赶紧有个结果。
等到了皇子所,褚青绾从仪仗下来,刚踏入殿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这股味道叫她有些想要作呕,她掩了掩鼻尖,黛眉紧锁:“到底怎么回事?二皇子怎么会病了?”
褚青绾未施粉黛,脸颊上只晕着肉色的红润,衣裙也都尽量怎么舒适怎么来,她穿得不是很华丽,但也穿戴整齐,一支孔雀携珠的玉簪戴在她发髻上,暖阳透过楹窗落下来,映在玉珠上,又折射而下,偏叫她余了些许矜贵气度。
威严深重,众人不敢直视于她。
是二皇子的宫人颤颤巍巍地回话:“回娘娘,二皇子是前日从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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