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由赵甲驾骡车,二妹陪着她。
现在农忙过了,除了要读书的人,其他人还是闲一些。
有车坐,比走路还是快多了,也轻松些,几人一路说笑。
可是,刚走到官道上,就看到前面一阵混乱。
一大群人,东倒西歪的躺在官道边,捂着肚子哎哟叫唤不停,有的直接是直挺挺倒在路边,不知是死是活。
这正是一处施粥点。
负责施粥的吏员和捕快,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县太爷刚正不阿,要是知道了此事,他们绝对不好过。
棉娘急忙上前,很快了解清楚了,这批人全都中了毒!
而且都是喝过了粥,才倒地的。
不过现在不是查案的时候,她也不是断案的老爷,先救人要紧。
这么多人在这里哼哼唧唧,是个人都免不了有紧张心理,还得抓紧时间才行。
棉娘忙开了。
准备拿去卖的药材,也不用卖了,恐怕还不一定够用的。
同时建议吏员赶紧再去寻几个大夫来,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同时还要多带袪毒的药。
吏员连忙照办,让几个捕快赶紧去城里叫人。
村民的呻吟声越来越重。
这些人本来就是长期没饭吃,身体素质极差,现在中了毒,越发难以挺住,有几个哼着哼着,就彻底没了声音。
棉娘忙得额头出汗,一半是急的。
但也没办法,她又没有分身术。
连带着赵甲和二妹也跑来跑去帮忙,忙得要命。
不一会,周县令亲自带人来了。
看到路边倒了一地的人,至少有五六十个!
这场面,一眼看过去,由近而远,一路上几乎到处都是躺着的人,触目惊心,他气得直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
负责施粥的吏员和捕快自知理亏,连忙跪在了他面前。
“大老爷!我们也不知道哇!我们就是跟往日一样放粥,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不料这些人喝了后,就倒地了……”
周县令那边怎么查案,棉娘顾不上听,好在来了几个大夫,一起施救,让人安心不少。
还有一些捕快,也在县令的安排下,帮忙抬人、翻身等。
二妹总算轻松了一些,说道:
“真是要命了,倒了这么多人!是谁这么缺德,在粥里放毒?这缺了大德啊!也不怕天打五雷轰,生儿子没屁眼!”
棉娘想起她们抢回粮食回到县衙的那一幕,一个老贼的面目浮现在她脑海。
最有可能做这件缺德事的,而且胆子还够的,恐怕只有这老贼了。
她低声道:
“我估计,多半跟那个老县丞有关。”
二妹咦了一声,
“确实,那老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还想弄走粮食好卖钱呢!想得真美,未能如愿,就起了歹心,一定是这样,这扈老贼实在是狠毒!”
棉娘正想让她小点声,背后一个声音传过来,
“背后非议县丞老爷,你们是不想活了?”
两人转头一看,却正是苏捕快,板着一张臭脸,冷冷看着她们。
棉娘不耻他的为人,但话还是得说。
“苏差爷,我们只是私下随便说说,也没有指名道姓,怎么就是非议了?难不成你要诬告我们?”
盛大姐和离了,现在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和他说话更不用客气了。
000宝宝们,刚才修改了一下。
两面三刀的小人!
苏捕快四下望望,见没人注意,便低声道:
“我没那兴趣。不过我要奉劝你们一句,别跟县太爷走太近!”
棉娘诧异,
“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捕快:
“就这个意思。县太爷确实是大老爷,所有人都归他管,可是,他任满走了之后呢?金门县还是县丞大人的,别分不清形势。”
他这话其实没错。
县令任期最多六年,在任期内,是无可非议的大老爷,但县丞却一般是本地人,他们不会挪窝,也挪不动,可以做二老爷做到死。
不过棉娘很奇怪,姓苏的刚跟盛家闹翻了,这会儿怎么好像在做好事?
难道是,骡车的魅力吗?
对盛家又存了幻想,或者是不想得罪太狠,想左右逢源?
抑或者是,帮县丞减少对手?
棉娘心中冷笑,原来这还是个聪明人。
“苏差爷果然是俊杰。可若是县丞在县太爷任内倒下了呢?”
苏捕快冷笑,
“县丞大人在本地经营多年,随便来一个县太爷就能让他倒下?若是如此简单,他早就倒了,还轮不到周大老爷来。”
棉娘点头,
“原来苏差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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