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豫王……”
钱大少爷声音颤抖成筛子,他想跪下来,可是被绑在柱子上,他膝盖软成棉花,也跪不下去,他垂死挣扎道,“靖阳王世子在算计我,我对您对永诚侯忠心耿耿!”
豫王气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侍卫更是觉得背脊发凉。
这次叙州常州旱灾,本是打算永诚侯去赈灾,把钱大少爷一并带上,要不是豫王选择了听靖阳王世子的,这差事铁定要落在永诚侯头上,钱大少爷是永诚侯的女婿,永诚侯一心想提拔他,对他毫不设防,钱大少爷要做什么,永诚侯可就真的有命去没命回了。
谢归墨看向豫王道,“剩下的就是你们的家务事了,我不便多管。”
豫王道,“今日人情,我记下了。”
豫王看了侍卫一眼,侍卫拿了麻布将钱大少爷套进去,钱大少爷挣扎,侍卫气不过,一脚踢过去,钱大少爷就老实了。
出了小院,就分道扬镳了,谢归墨回靖阳王府,豫王则带着钱大少爷去永诚侯府。
永诚侯府小厮看到豫王带着个麻袋进去,好奇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像是个人,但带进府的人,怎么用麻袋装着?
豫王直接去书房找永诚侯,永诚侯问道,“可问出来齐王在赈灾一事上挖了什么坑?”
豫王道,“我将坑给舅舅带来了。”
侍卫将麻袋重重扔在地上。
将麻袋打开,钱大少爷一路跪到永诚侯脚边,“岳父大人,小婿错了,小婿再也不敢了……”
永诚侯反应不过来,望着豫王,“这是怎么回事?”
豫王强忍心底的怒火,“他被齐王的人匡进赌坊,将整个钱家的家产输尽,齐王拿借据要他在赈灾一事上算计舅舅,至于怎么算计的,舅舅自己问吧。”
豫王说完,侍卫忍不住,补了一句,“赈灾一事落到昌平侯府三老爷头上,靖阳王世子装作齐王的人,绑了他,给他一包毒药,要他在侯爷和王爷之间,选择毒死一个,他选择了毒死侯爷您。”
本来豫王说,永诚侯就气的恨不得一脚踢死钱大少爷这不成器的东西了,再听到侍卫的话,永诚侯气的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钱大少爷拽着永诚侯的衣袍求饶,被气头上的永诚侯一脚踹翻。
永诚侯气的喘不上气,豫王都担心永诚侯气出好歹来,永诚侯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齐王让你怎么算计我的,一五一十从头招来,不然你今天别想活着走出永诚侯府!”
钱大少爷狡辩道,“借小婿几颗胆子,小婿也不敢真的帮齐王算计您啊,方才我是为了脱身,怕被靖阳王世子的人打死,才顺着他的话说的,小婿冤枉啊。”
豫王气笑了。
靖阳王世子是打他了,他看的一清二楚,但要是齐王,下手会狠十倍不止。
设宴
屋内,沈棠坐在小榻上绣针线,不时抬头看一眼漏刻。
只是去吃顿午饭而已,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回来?
不知道第多少次看过去,听到谢归墨的脚步声,银杏抬头看了一眼,高声道,“世子妃,世子爷回来了。”
这么大声做什么,她又没有耳聋,听得清楚。
沈棠瞪银杏,银杏很有眼色的退下了,谢归墨走进来,笑道,“在等我?”
沈棠耳根微红,“才没有……”
不过这顿饭吃的时间委实太长了些,沈棠刚要问,外面四儿进来道,“世子妃,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后日皇后设宴,请四品以上官员的夫人都进宫参加……”
沈棠,“……???”
前世许皇后也是这时候办宫宴的,一群贵夫人打扮得体,将自己最喜欢的首饰佩戴进宫,结果全被迫捐了赈灾,一个个进宫时笑容满面,走的时候那脸拉长的,就是沈棠也一样不高兴。
可现在怎么又要办宫宴?
沈棠望着谢归墨,“陈七没提醒豫王?”
谢归墨也觉得奇怪,“这么点小事,陈七不会办不好的。”
再说豫王,听不得钱大少爷的狡辩,但也没说什么,毕竟钱大少爷是永诚侯的女婿,哪怕就是知道钱大少爷为了钱家,受齐王威胁,要下毒将他这个岳父毒死,永诚侯也不能不顾女儿将女婿活活打死。
但不能打死,半死是跑不掉的,暗卫现身将钱大少爷打的鼻青脸肿,打的他爹娘都不认得他。
钱大少爷苦苦哀求,永诚侯怒不可遏,直接叫人拖出去,嘴里堵上布条,倒吊在树上。
永诚侯后背都发凉,对豫王道,“舅舅看走眼,竟然选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女婿,这回当真多亏了靖阳王世子……”
昨天他说要去叙州常州赈灾,豫王有些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直到今天早朝,察言观色,才决定信靖阳王世子,永诚侯不敢想,要豫王不是很信任靖阳王世子,选择了听他这个舅舅的,有这么个祸害女婿在身边,他可能真的有命去没命回了。
靖阳王世子消息之灵通,也着实让他震撼和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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