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这惩罚不满的,不止西平侯一人,还有昌平侯和叶贵妃。
昌平侯也觉得对不住西平侯,但他儿子并非故意杀人,当时醉仙楼的人都看见了,那是意外,他膝下也就昌平侯世子一个儿子,流放五年,流放之苦,一般人很难熬过五年的,这等于是绝他的后。
昌平侯跪在御书房外,请皇上从轻处置。
一个跪在御书房外,一个跪在宫门外,还有一堆本来与这事不相干的大臣,都站出来帮着说话。
齐王党人帮昌平侯,豫王党人帮西平侯。
说出来都可笑,西平侯帮着齐王对付豫王,真到有事,最后帮着他的竟然是豫王。
西平侯也知道豫王是出于党争,是要趁机断齐王左膀右臂,豫王是帮自己,不是在帮他,但他依然被感动了。
他当初真是瞎了眼,扶持齐王。
……
一夜好眠。
翌日,沈棠醒来,坐在床上伸懒腰。
银杏秋桐端铜盆进屋,道,“世子妃,西平侯在宫门外跪了整整一夜……”
虽然西平侯是齐王党的人,但这一刻,银杏都有些心疼西平侯了,这是一个父亲对亡子的疼爱。
宫门口那地硬的很,跪整整一夜,沈棠都佩服西平侯的毅力了。
“昌平侯呢?”沈棠随口问道。
银杏眼底有鄙夷之色,“昌平侯在御书房外跪晕过去,被抬去太医院,在太医院过夜的,早上醒来,又去御书房外接着跪。”
也就是皇上睡了,昌平侯也睡了,皇上醒了,昌平侯也醒了。
求皇上保自己儿子,还弄虚作假,皇上怎么不气头上,把昌平侯和昌平侯世子一起流放了呢。
沈棠知道皇上有意处置昌平侯,只是没有证据,皇上到底不是一个无道昏君,偏偏又格外宠叶贵妃,沈棠实在是不懂。
吃过早饭,沈棠去牡丹院给王妃请安,刚坐下来,外面丫鬟就进来道,“王妃,叶贵妃和齐王也跪在御书房外,求皇上从轻发落昌平侯世子……”
沈棠,“……???”
沈棠以为自己听岔了,“齐王也一起跪求皇上?”
丫鬟连连点头。
沈棠,“……”
绿帽子戴的就那么暖和?
就昌平侯世子给齐王戴绿帽子,齐王没弄死他,都算能忍的了,昌平侯世子被判流放,齐王不落井下石就算了,还跪求皇上,对昌平侯世子从轻处罚。
不理解,很震撼。
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叶贵妃对昌平侯是不是好的过分了,这明显是把侄儿看的都比自己亲生儿子重要了,昌平侯又不是她亲大哥,只是堂兄而已,还不是多有才能,甚至还不及昌平侯府二老爷,没了这个,再扶持一个就是了。
宠惯
齐王夺嫡,需要昌平侯帮着出谋划策,但昌平侯也是靠着叶贵妃才在朝中立足的,叶贵妃对王妃没半点真心,怎么对昌平侯就这么掏心掏肺呢?
王妃可没做伤叶贵妃的事,谢归墨还为救齐王重伤,昌平侯世子给齐王戴绿帽子,高下立判。
结果叶贵妃更向着昌平侯,沈棠大为不解,要是叶贵妃把对昌平侯的诚心,这么对待王妃,谢归墨和王爷也不会不帮齐王。
有王爷相助,储君之位只怕早就是齐王的囊中之物了,还轮得到豫王争?
沈棠怎么看对待王妃的叶贵妃,和对待昌平侯府的叶贵妃太过割裂,就好像不是一个人一般。
王妃是真被叶贵妃寒了心,听到叶贵妃跪求皇上,眼皮都没掀一下,云妈妈摆了下手,禀告的丫鬟就退下了。
只是这边丫鬟退下,外面又进来一丫鬟,上前道,“王妃,晋德长公主来了。”
晋德长公主怎么来了?
王妃起身相迎,沈棠一块儿去。
走到花园,远远的就见晋德长公主走过来,一袭宫装,雍容华贵,找回女儿,即将添外孙儿,晋德长公主这么多年心情都没这么好过。
王妃和沈棠福身给晋德长公主行礼,晋德长公主扶起王妃,看向沈棠道,“以后和我不用这么见外。”
沈冉没一起来,沈棠问道,“三妹妹害喜可好些了?”
晋德长公主道,“基本不怎么吐了,只是坐不得马车,一坐就晕,不然得和我一起来靖阳王府不可。”
看着沈棠微微隆起的肚子,晋德长公主道,“不用吃害喜之苦就是好,肚子里的孩子都长得快些。”
害喜之苦,晋德长公主当年可没少吃,只是苦头吃了,孩子生下来就“夭折”,还“尸骨”都在找不到,以至于痛苦十五年,没想到会苦尽甘来,就跟做梦一样。
王妃请晋德长公主去牡丹宴喝茶,笑道,“长公主怎么突然来靖阳王府,可是有事?”
晋德长公主笑道,“昨儿进宫给太后请安,正好皇后也在那儿,闲聊了几句,你有好些日子没进宫了,世子两次救豫王的命,她想向你当面道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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